“原来大齐的月亮与大楚并没有什么不同。”祝久儿闷声说道:“驸马重回旧地却心情不佳,你一会儿去找他聊聊,安慰一番。”
“不聊,我才不要去触他的霉头,今日他这般和皇帝置气,皇帝居然没发怒,稀奇,我倒想知道皇帝对他的下限究竟在哪里,且让他在气头上继续气着吧,搞点事才好。”
这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生怕闹出的动静小了。
祝久儿直接无语,这家伙不仅不会平元宸的气,还巴不得他一直在气头上,越莽撞越好。
人在气头上就会做出疯狂之举,不疯狂,岂能成魔?
祝久儿眨了眨眼,突然轻启嘴唇,萧天洛放下双臂,快步上前揽住媳妇的腰身:“时辰不早了,管他是驸马还是皇子,咱们都该歇着了。”
夫妻俩躺在宽大的榻上,仅盖着一条薄被,整个房间都热烘烘的。
祝久儿也不下榻,手指一弹,那油灯骤地熄灭,只余窗外的月光晒在窗棂上。
萧天洛看到祝久儿嘴唇动的,实则是——头顶有人。
就知道皇帝留他们在宫里住不会白放过这个机会,他撇撇嘴,将大小姐揽进自己怀里。
敌人打到头上来了怎么办,敌不动,我不动呗。
另一头,元宸洗漱完毕,躺在原本的床榻上却是半点睡意也无,皇帝今日的步步退让让他直皱眉头,还有丞相屡次跳出来为难,又是为何?
皇后今日低调,皇后的兄长,那位大将军也没有跳出来,极为低调。
丞相上蹦下跳,从前这位可不这般,那是能与高相媲美的存在,如今却似跳梁小丑。
所以,这位丞相到底在急什么?
祝久儿微闭着双眼,却屏息听着屋顶那人的动静,一声轻响,那是他揭开了屋顶的瓦片,正要从上向下窥视,她迅速翻身,手搭在萧天洛的腰上,喃喃念道:“夫君,好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