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中原的事情,就难免提到朝堂的事情,卢安其实话很多,不多时就把高朗已经知道的那些事说了一遍,符云放脸皮还是薄,听到静安寺的事情时脸就红了。
这般不成体统,不怨得陛下恼怒撸了那么多人的官帽子。
“说不准哪日两位就能重回都城。”卢安也是个敢说的:“依本官看呀,两位后生可畏,只要在中原稳打稳扎,不出过错,就前面的功绩也够了。”
不愧是官场老油条,这是提醒这两人呢,前面激进了,后面就该图稳,不能再激进提高犯错的机率,有了基础,不犯错就能飞黄腾达。
高朗瞬间就明了,符云放毕竟是刚入官场不入,好一会儿才悟到。
无论如何这是前辈的颠簸,两人不动声色地行礼示谢,卢大人嘿嘿一笑。
他自己是如何爬上鸿胪寺卿的本人最清楚,这做官的门道可太多了,政绩是第一要素。
做不出政绩,那就得靠关系,但后者终究是不稳定,靠山山倒,有实绩始终摆在第一位,做官呢要低调,但也不能过分低调,一定要在上峰那里有存在感但又不能抢风头。
这个度是极难把握,而最恐怖的则是站队,一旦站队错了满盘皆输,这是最惨烈的局面。
对符云放来说能再见到萧天洛他们就算是见到了娘家人,他受了国公府的恩惠,而国公府与宣武侯府是铁杆关系,也亲眼见证过了侯府诸人的人品,打心底里是佩服的。
萧天洛和祝久儿也是有心思,他们现在除了保侯府门楣,更要替小公子打算。
高朗自不用说,而像符云放这样的后起之秀更是他们拉拢的目标,能走得近些自然乐见。
在中原的休整进行了两日,当地物资丰富,他们在当地进行了补给,两日后在高朗和符云放的目送下离开,继续赶路。
越往北走,温度越低,提前准备好的冬装和暖手炉就派上了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