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的情绪涌上心头,梁枝有些遏制不住,她起身:“你们先吃,我去趟洗手间。”
声音很轻巧,桌上两人都没听到她说话。
走到洗手间,梁枝用手捧住凉水洗了把脸,在严格控制下,她目前来说妊娠反应呕吐算是轻了许多,不像先前碰到油水就泛吐。
洗完手,深吸口气。
看着镜中那张精致完美的脸庞,梁枝伸手捂了捂。
待她转身出来,桌上只剩下付政霖一人,梁至行不见踪迹,她去推了下男人:“人呢?怎么就你自己?”
被人戳到胳膊,他如梦惊醒般,坐直了身体。
嘴里含含糊糊吐声:“叔叔自己回去了,我没叫住他。”
闻声,梁枝走到窗台边去,从楼上往下望,能一眼看清一楼大门处的所有情况动静。
梁至行站在门口边,跟一个似如代驾的男人说着话,随后他弯腰提步进了车的副驾位置,直至车身行驶出去。
融入在车流之中,她才收起视线往回走。
心底是一片掩不住的难受,嗓音哽咽着:“阿姨,你帮忙收拾一下桌子,我扶他上去。”
保姆赶忙照做。
梁枝费劲力气,才好不容易把付政霖搀扶到二楼,他醉意很深,满脸通红,嘴里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弯着腰去听,结果人又闭口不言了。
“政霖,你刚才说什么呢?”
付政霖躺在床上,衣服也没脱,翻身压住脸,再无声响,即便是睡着了,嘴角都洋溢着一抹抹不去的温暖。
梁枝拿来毯子,盖在他腰处,晚上的温度还是凉,怕他感冒。
他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卧室内空无一人,付政霖宿醉后的头,很疼,疼得欲要炸裂般。
手指在太阳穴旁揉了几下,他起身坐在床沿边,缓着神没动,直到那股晕眩劲过去了,才起身下楼。
客厅安安静静,没发出半点声音。
“阿枝?”
没人回应,付政霖看了眼时间,正是下午一点多钟,这个点一般梁枝会在客厅看书,或者是追一些悬疑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