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政霖沉口气:“爸,我们不应该怪他。”
“我知道你顾及兄弟情,但不能让我们这把年纪,再受这么大的创伤,付南的事……我会跟你妈找到他,亲自道歉。”
这是付旌能做出的最后让步。
为了这个家,为了留住付氏,这可是付家三代人的心血,要是在付旌手里没了,他都没脸下去见付东旭。
付政霖面容紧绷,绷得下颚线格外的明显凌厉。
他咬咬压根,嗓音很轻沉:“他未必会见你们,现在他跟梁青走在一块,就算是……”
剩下的话再也吐不出,付政霖已经能想到往后付南会面对的结局,他不愿亲眼看着这个兄弟,堕落到这个地步。
付旌:“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时候,我跟你妈都是拿他当自己的孩子照顾。”
付政霖眼底浮现淡淡的笑意,却不是暖的,有些讽刺带冷。
“你们有没有真正待过他,我不清楚,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闻声,付旌的脸庞明显触动下,嘴角出现了抽搐的怪异。
付政霖其实什么都知道,也明白,只是话不好说得太直白,毕竟介于父子之间的这层关系,他不好太打付旌的脸。
梁枝接了个陈否的电话,陈否说办完事赶来看付政霖。
她来得急,脸上一面风霜未消退,急急忙忙就去病房看人。
陈否捧着花进门,看了眼床上的男人,贼兮兮的道:“看来阿枝照顾得不错,住着院的人还能这么面色红润。”
“我多谢陈大律师来看。”
再见时,两人之前的那股浓烈火药味不复存在,有的都是平淡心情。
把花放好,陈否象征性的问一声:“感觉怎么样?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
付政霖这些时日享受着梁枝对他的好,他甚至觉得住院都是在享福,除了医院饭菜伙食差了点,别的都很满意。
“暂时还不确定。”
陈否把他心底的那些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她提声问道:“看样子,你是不太想出院啊!”
梁枝端着杯水,递给陈否:“喝口水。”
她又帮忙将她脱下的外套挂起,看得付政霖直蹙眉,陈否就打趣起他:“用不着这么小心眼吧,我是女的又不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