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道谢大少爷有得是钱,但我也不缺这点,更不乐意占人便宜。”
任谁都听得出,谢延是在讨好陈否,唯独她油盐不进,刀枪不入,好一个装聋作哑的本事。
谢延佝着脸,把头探出车窗,清晨的光将他脸柔化了许多。
“陈否,有没有人跟你讲过,你这人很不通情理。”
“那得让你失望了,还真没有。”
陈否在工作岗位上,对人很认真严苛,日常中虽说不是特别好相处的人,但也不难处,针对谢延她纯属故意。
从那次之后,她便没打算和缓关系。
“我走了。”
“不见。”
车窗渐渐上升,掩住谢延那张俊脸,透过黑乎乎的玻璃窗,陈否能看清自己的影子,她脸色不甚好看,往后退了几步。
车擦着身边的路面离开,由慢向快,很快消失在车流之中。
……
蒋世城一出事,两家人商议了一晚。
梁枝坐在休息室里,眼皮止不住的往下沉,直打盹,陈否端了杯咖啡进门:“先提提神,那边还没商议好。”
付政霖被叫过去训话了,她唯有坐着干等。
晚点的时候,蒋词从外地赶回深城,穿着件落了灰的西服,听人说是从外地工地那边刚巡视完赶来的。
风尘仆仆。
付政霖出门接人,才好歹露了个脸,眼睑位置翻腾起一抹红潮。
跟梁枝四目相对,俊朗的面孔上一派坦然:“他是为了断姜天手里证据,才把人弄死的。”
梁枝听得骇然,秀眉蹙了下。
“这里的事你也帮不上忙,我让杜仲先送你回去。”
此事因冯沛文而起,梁枝虽然不是直接造成蒋世城杀人的原因,但也是有连带责任。
蒋家个个都是人精,心里有把称掂量着,她在这只会增加付政霖的心理压力。
事态比原本想象预料的更复杂,程度更艰难。
付蒋两家动用了多方关系,蒋世城的事影响很大,甚至惊动了媒体,有人踩点在家门口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