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人,动了怒。
而陈南浔不动声色就将他的颜面扫地,尽数推倒,谢延眼眶涌动起抑制不住的怒焰。
直到陈否走了,陈南浔也走了,留下他只身一人。
酸涩憋屈,以及针扎般的心疼齐聚而来,他抹下发红酸胀的鼻尖,迎面正对上了付政霖的脸。
谢延泄愤,手掌一挥打在树桩上,钻心裂肺的疼。
“何苦呢?”
谢延眨了下睫毛:“梁枝答应你求婚没?”
“嗯。”
谢延眼底是掩盖不住的落寞,他摸烟衔在唇上,深吸一口:“恭喜啊!”
付政霖从他手指间夹过烟:“我刚才看到陈南浔,他脸上带着伤,是你打的吧?”
谢延越想越窝心,脸跟脖子一片乌红色:“你见过她这么是非不分的女人吗?我明明是在帮她,她反过来怪我。”
陈否跟陈南浔离婚,闹得很大,几乎轰动了圈内的人。
世人都道,陈南浔家大业大,却不肯分给前妻一套价值平平的房子。
实在狠心,薄情寡义。
付政霖面目笼在烟圈里,不甚清楚。
吐烟时,话也顺便脱口:“你不了解陈否,也不清楚她经历过什么,更不懂她想要什么,是你自认为的好,自认为在帮她。”
谢延呵了下,嘴上翘:“难道她不希望陈南浔打脸?”
付政霖看他:“我跟你说陈否对陈南浔余情未了,你是不是很难受?”
空气凝固,再无声响,静得只闻彼此的呼吸心跳。
过了许久,谢延轻轻冷声说一句:“果然,我就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