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枝听着,有种从喉骨间挤出的感觉。
付政霖向来做事把握十足,她没问。
他把头抬起,幽幽阴森的吐了句:“主母有个孙子,这些年在国外做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他们不让阿奶入祠,这事我也不会帮忙。”
“你在国外有势力?”
“不然你以为我这三年白混的?”
梁枝盯着他,后知后觉的有点后背脊发凉。
付政霖就像个神通八达的人,没有他搞不定的事。
回程的路上,他一直脸色阴沉,直到接了一通电话,蒋世城打来的:“哥,听说你来清源了?我正好也在清源……”
剩下的话,梁枝没再听,她把脸顺势转到了一边。
不知那边说句什么,付政霖轻轻嗯了声,没再多做言语,电话掐断。
他把手机反扣在车上,唇瓣轻起:“世城约我吃饭。”
她几乎没思考,径直开口:“那我在车上等你。”
“今晚就住这边吧!我先送你去酒店,然后再去找他。”
梁枝是在津南酒楼,跟付政霖道别的,他深情款款捧起她的脸,唇瓣带着余温亲她额头:“我马上回来,你困就先睡。”
眼底盛着心疼,她回亲下他:“你都没怎么合眼,路上开车慢点。”
“我知道。”
梁枝很清醒,她跟付政霖之间的关系,还没处到那个份上,话适可而止不多说。
他与她在车上腻歪了许久,才再次驱车离开。
拿好房卡,乘坐电梯上楼时,包里的手机嗡嗡作响。
是陆忍打过来的,梁枝起先以为是她之前备的合作方案不行,但陆忍开口就是一句:“梁枝,你现在在哪?”
“我在清源。”
陆忍是个知分寸的人,没问旁的,把话带到:“你妈妈腿摔伤了,现在在医院里,我跟陈否守着她。”
梁枝抽了口气:“问题大不大?”
“还好,没伤着骨头。”
担忧落下,才发现电梯已经开过,正在往楼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