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脑中闪过两个字，双腿一软跪坐到地上。

宣远侯、姜沛、姜沣、姜淮、宣远侯夫人怔怔看着她，脑海中盘旋着她刚才说那些话。

为何温柔善良的婳儿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不仅仅是恶毒，已经是下作了！

她平日里的模样都是装的？！

宣远侯只觉得眼前发黑，他捧在手心里上的亲闺女那句“就算父亲要用你换周家的家产”，让他脑仁一颤一颤地痛。

“宣远侯，你没事吧？”

大理寺卿见他摇摇欲坠，上前“关心”道。

宣远侯猛地抬头，看到大理寺卿那张意味难言的脸，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机械地转动脖子，缓缓扫过身后的人。

永宁侯、文昭侯、武承侯、嘉懿侯、周少师、吏部尚书、兵部尚书……

霎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

姜沛强压着心中的慌乱，推了他一把，“父亲！”

姜沣紧紧握住他的手，沉声道：“父亲，你说话啊。”

宣远侯猛地回神，推开二人大步冲进柴房，弯腰，挥手，狠狠给了姜锦婳一巴掌。

怒斥道：“孽障，还不快给你妹妹道歉！”

姜锦婳面上闪过诧异之色，她以为父亲会严厉惩罚她的。

来不及多想，立刻爬到姜缈面前，哭泣道：

“妹妹对不起，是姐姐一时被委屈和嫉妒蒙了心，姐姐知道错了，姐姐再也不敢了……”

宣远侯重重吸了口气，斥道：

“为父知道你流落在外十多年，从未得到父母之爱，吃尽了苦头，回到家中后见到顶着你身份当了十多年千金小姐的妹妹，一时间心有不甘，但你万不可如此害她。

说，到底是谁撺掇你来害你妹妹的？”

姜锦婳顿时意会，随机指向一个嬷嬷，大声道：“是她，是她说我应该报复的，是她教我这么做的。”

被选中的嬷嬷顿时睁圆了眼，下意识就为自己辩驳：“我没有，是小姐你自己……”

她话未说完，宣远侯猛地抬脚，朝嬷嬷心口狠狠踹去。

“打死你这教唆主子的奴才！竟敢引小姐误入歧途，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