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乎自己儿子不爱念书,这要是念书念到自家老爷的那个情况,那还有什么好念的?这谁家好,人家上学考取功名不就是想过个好日子吗?自家老爷倒好,娶了自己以后,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不仅时常不收礼,还经常散上一些钱才去救济那些贱民,整天穿着衣着朴素的那些破布。
薛大娘子想着就一阵的头痛,尤其是想到自己那日渐淡薄的嫁妆,心里就更加烦闷了。
薛大娘子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抬头看着自己儿子,没好气的说:“你既然知道你父亲是什么德行,你又何必在他面前着他的眼,你可别忘记了,你父亲可一直都对你不满,甚至在老家还有一个贱人给你父亲生的儿子,你父亲可不止你一个儿子,你万一要是不争气,你父亲拿全部的人脉去给那个小贱种铺路怎么办?”
薛嗣祖听着母亲的话,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不就是一个奴婢生的妾生子吗?甚至连个名分都没有,就他那个家伙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再说了,爹要是真看上了那个小畜生也就好了,就不用天天逼着我念书了,要我说这当官啊,当的最没意思的就是爹了”
“他要是真看上那个小贱种,那就看上吧,反正娘你的嫁妆是全部都留给我的,那个小贱种想染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薛大娘子听到自己儿子竟然惦记上了自己的嫁妆,一时之间是又气又急,但是,转念一想,事情也的确是如此,近些年来,自己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万一自己有个万一自己的所有嫁妆,当然是留给自己的儿子,那个奴婢生的小贱种,休想染指一分一毫。
薛嗣祖见到自己母亲的怒气转移了,连忙趁机说出自己的请求,他摇晃着自己母亲的玉臂,眼神楚楚可怜的说:“娘,我可是您唯一的儿子,您可得帮着我,那梁俊卿,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相提并论,他给我提鞋都不配,可是就仗着他们家里有点小钱,处处在学堂打压我,这才让我不爱在学堂念书,要是我能有多一点的钱,压过梁俊卿的话,我肯定好好念书”
薛大娘子听到自己儿子的话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手:“真实的目的终于说出来了吧,还不是想从我这里拿钱”
薛大娘子看着自己儿子讨好的笑容,默默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道这孽障,但是想到这孽障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她也只能妥协的点头。
“你要多少银子?”
薛嗣祖见到母亲松口了,连忙蹲在母亲脚下,双手轻快在母亲的腿上揉捏捶腿:“不多不多,一百两就够了”
薛大娘子一听这话,差点没有把跪在自己脚边的儿子给踹出去,100两银子,这个儿子可真敢想,一两银子大概两贯钱,父亲每个月的月银也才六贯钱,他这一拿可就把他亲爹的三年的月银给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