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音涵望去，见到刚刚还无人的院子里，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十多个百里家的仆从。

有的提着水桶，有的拿着拖布，井然有序，配合得当，很快就将地上的血水冲刷干净。

然后这些仆从又悄无声息退入黑暗之中，仿佛就没出现过一样，更仿佛刚刚这一场杀戮，也没有发生一般。

这一幕让卓音涵心头又是一沉。

这就说明，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霍听雨的确是有在百里家有恃无恐的底气。

但她又很欣慰。

因为楚凌的表现证明了，自己可以不用为他太过担心。

这个少年，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成长到了自己难以想象的地步。

“神动境九重，杀死了涅槃境的剑修噢。”卓音涵伸出手指，在楚凌额头上点了点，像是姐姐对弟弟撒娇一般。

楚凌笑了笑：“多了去了。”

他的提醒，让卓音涵一愣。

她发现自己刚才的确忘记了，楚凌说过的。

他杀了三房的霍海。

而霍海本身就是涅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