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了舌头，没有了眼球，也失去了听觉，此时只能对着楚凌的方向，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咒骂。

但是楚凌知道，林昭这是在求死。

他在求楚凌给他一个痛快。

楚凌摇头：“你要是没有威胁我，那我一剑就可以杀了你。但从你说出那些话开始，你就必须尝尽痛楚再死！”

楚凌连连出剑，像是剁排骨，将林昭切成数段。

但是每一剑，又避开致命要害，将他的身子切成好几段的同时，又不会让他一下子死去。

火焰沿着滚油，蔓延到伤口上，林昭疼得全身禁脔，在火光中又挣扎煎熬了许久，这才死去。

等到火焰熄灭，地面留下一个硕大的人形油坑。

而在这个过程里，只有楚凌和林昭在场。

所有人都像是有默契似的，没有人来阻止楚凌，更是没有人恰好经过。

楚凌收回长剑，目光朝着远处某片虚空瞥去。

那片虚空出现肉眼难辨的波纹晃动，但旋即就恢复了平静。

楚凌冷笑一声，迈步向北苑走去。

密室之中，清瘦的中年人满脸怒容，砰的一声，将手中玉盏摔得粉碎！

他的面前，有一个青铜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