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头,瞥向身旁的男人。

他的神情慵懒而餍足,脸上没有丝毫倦意,反而神清气爽,像一只刚刚饱餐的猛兽。

李岩松正对着后视镜调整衣服,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下那片结实的胸膛,袖口随意挽起,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

手腕上精钢表链折射的光斑,在她锁骨处跳跃,那里还残留着半个小时前,他舌尖厮磨的温度。

他旋开虎牌保温杯递过来,红枣枸杞的甜腥漫过来,

景钰接过保温杯的指尖,都在发颤,她突然发现,腕间手链上某颗珍珠坠链,已经不知去向。

她思考了几秒,想起是前天在烘干机旁,被李岩松扯落的,此刻或许正卡在滚筒夹缝,与他的腰带扣纠缠成团。

“水洒了……”

李岩松直接用衣服的下摆,擦拭她腿侧的污渍。

景钰想起上周在洗衣机前,他也是这样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真丝睡袍的腰带。

景钰的潮热蔓延到耳后,李岩松终于启动引擎。

这男人自从搬过来,就像头不知餍足的狼。

前天半夜在书房,实木书桌硌得她腰,到现在还疼。

李岩松降下车窗,晨风卷着湿地芦苇的清香涌进来,吹散了车里的靡闷气息。

景钰心里一阵无力,甚至有些恼火。

她不懂,这人怎么会有,如此无穷无尽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