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追问道。

破拆钳还躺在茶几上,刃口沾着贺氏设备的塑料碎屑。

周姨往酸梅汤里,扔冰块的姿势顿了顿,立方体冰块落杯砸出声响。

"做海货生意的。"

景钰的疑虑,被姚子濯的来电打断。

她不再追问周姨的前雇主,上楼换了件衣服,拎起包走出家门。

看着景钰离开的背影,周姨拿出手机发短信:

“问题已经解决。”

当晚,贺城轩的视频请求,在新设备上弹出十七次,每次都被自动转成雪花屏。

景钰在图书馆赶论文时,中央空调出风口,突然飘来雪松香混着佛手柑的气息。

这是姚子濯研究室特有的熏香配方,她不用抬头就知道,他笔挺的灰麻衬衫袖口,正悬在自己论文上方。

过了一会儿,她踮起脚够顶层文献,月白色真丝衬衫勾勒出盈盈腰线。

姚子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从后面虚虚拢住她,檀木香尾调笼罩着两人:

"我来。"

他取书时喉结擦过她发顶,精工剪裁的灰麻衬衫袖口,露出青瓷袖扣。

“谢谢。”

午后,两人坐在复习区,景钰的钢笔尖在文献上洇开墨点,而姚子濯的袖扣,已经第三次擦过她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