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手在橡木地板上,交错成蝴蝶振翅的阴影,他的无名指恰好压住她的手背。
"抱歉。"
姚子濯的呼吸,拂过她腕间跳动的血管。
景钰蜷缩的指尖,蹭到他掌心的薄茧——
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印记,此刻却像团灼热的火种。
飘窗纱帘突然被风掀起,将两人笼在晃动的光晕里。
景钰的珍珠耳坠勾住他镜链,拉扯间镜片滑落鼻梁,露出那双总藏在,学术壁垒后的眼睛。
她从未见过这样潮湿的黑瞳,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藏着要将人吞没的漩涡。
钢笔在他们交叠的掌心跳动,笔身体温交融处凝出水雾。
姚子濯的喉结,擦过她垂落的发梢,
"别动。"
他的警告带着气音,指尖正捏住她的珍珠耳坠。
客厅的座钟突然敲响整点,惊飞了窗外偷窥的蓝翅鸟。
景钰慌乱起身时,钢笔尖在地板划出蜿蜒的墨痕,像极了心电图失控的轨迹。
姚子濯的镜片重新覆上雾气,却掩不住耳际蔓延的潮红——
那是比任何学术论证都直白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