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带着哽咽:
“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失败?从小到大,我什么地方都不如你……我就是在你的光环下长大的一个不起眼的人……”
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丝丝缕缕的苦涩。
“父母离开后,我只能靠着你才能生活得这么光鲜,而我...却差点爱上害死爸爸的仇人...”
景城突然抓住大理石台面,指甲在天然纹路上刮出刺耳声响。
他腕间的百达翡丽折射冷光,这是去年生日时,贺城轩派人送他的礼物,此刻秒针跳动声大得骇人。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声音渐渐消失在这昏黄的灯光里。
景城想起母亲临死前,当时病房里的灯光惨白,母亲的手枯瘦如柴,她咽气前攥着的古董怀表,鎏金表链在ICU冷光下,泛着药水般的青灰色...
明明自己就在身边,母亲却执意将那块藏着所有真相的手表,交到姐姐手里。
这一幕足以说明:
在父母眼里,自己一个七尺男儿,还不如姐姐一个弱女子。
景城的额头抵在吧台上,凉意透过皮肤传来,却无法冷却他心中的炽热与痛苦。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暴风雨中摇曳的树叶,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无力都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