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凶�9�9�9�9�9�9我不喜欢你了�9�9�9�9�9�9”
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轻笑两声,那笑声却未达眼底,锐利的黑眸中此刻尽是暗沉之色,凉薄的声音裹挟着森然的寒意,一字一顿地质问:
“那你想喜欢谁?姚子濯吗?”
每一个字符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咬得极重。
景钰心间猛地一缩,只觉得眼前这人此刻简直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他这执拗性子犯起浑来,自己多说一句都无异于火上浇油,到头来受伤最重的总归是自己。
于是,到了嘴边的辩驳之词被她硬生生咽下,只能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更多的呜咽溢出。
可内心那股委屈却如同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层层淹没。
他竟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仅凭无端臆想就误解自己和姚子濯。
自己可以一时为了安抚他而温言哄着他,可长此以往,这般憋屈,终有一天她会被这无尽的压抑消磨殆尽。
她有自己的骄傲,也不可能在这段感情里完全失去自我,沦为一只只会温顺听话的囚鸟。
趁着李岩松下楼去拿药膏的间隙,景钰全然不顾双脚还光着,就光着脚迅速跑回自己房间。
慌乱之中,她身形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却也顾不上许多,冲进房间后 “砰” 地一声便将房门反锁。
李岩松回到房间,入目便是景钰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一双鞋子歪歪斜斜地扔在地上,凌乱地诉说着她离去时的慌乱和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