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商乃是下九流,你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温酒丝毫不以为意:“我请了掌柜,店铺自然有掌柜打理,女儿不必抛头露面。
父亲若是不放心,明日您下早朝之后来我茶馆吃杯茶,看看如何?”
温御史白了自家女儿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打的什么小九九,不就是想借为父的名头,给你招揽生意吗?
我长安《官品令》有规定,朝中官员与家属不得经商,免得官商勾结,以权谋私,借此敛财。你这是明知故犯。”
温酒颇有些无奈:“满朝文武,谁家没有商铺营生?不过是闷声发财不声张而已。
再说我不过是开个小茶馆,顶多就是个小买卖,说从商那是抬举。”
“那你也不得张扬。尤其是你的茶馆与京兆府比邻,这京兆尹李大人与为父素来有过节,若是知道你的身份,怕是要故意刁难你。
所以你千万不要打着为父的旗号行事,我也丢不起这个人。”
温酒顿时也是心里一沉。
重生一世,她比温御史更了解这位李大人的品行。
贪财好色,睚眦必报,行事不择手段。
而且,他还是恭王的人,私下里一直都在替恭王卖命。
得,有个当官的爹,光没有借到,反而还会招惹麻烦。
温酒顿时像泄了气儿的皮球。
自己若是不能扯着老爹的旗号,那京兆尹衙门里的人再吃白食打白条不结账怎么办?
自己岂不还是要亏本?
茶楼已经筹备好,温御史也没有过多为难温酒。
反正日后女儿家要嫁人当家做主母,让她锻炼锻炼,懂得一点生意之道,也不全是坏事。
只是再三叮嘱,茶楼开张之后,便安分守己地待在府上,茶楼要少去,免得坏了名声。
还有,就是对衙门里的人敬而远之。
温酒也不想招惹是非,但怕什么来什么,第二天一开张,正贵宾满座的热闹时候,三个衙门里的小吏,便耀武扬威地进了茶楼。
三人往大堂一坐,“砰”的一声将手里的配刀搁在了桌上。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