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顾修岸还会急于亮出底牌吗?
算起来,时间和机会是够用的。
就比如耿亚东,他长期生活在若州商圈,对于顾家了解得非常多。
从他嘴里,很容易探听到秘密。
然而厉元朗却没有利用好这条线。
黄仲礼亲口提出的刘永强、米伟邦、包括连云和韩端,还有市警备区政委罗江南,哪一个不是举足轻重的好帮手,自己为何不认真接触,拿来使用。
正如岳父所说,他第一步棋就走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在错误的道路上,厉元朗越陷越深,导致完全迷失。
走进凉亭里,坐在冰凉的石凳上,厉元朗双手紧紧抱住头,使劲揉搓头发。
他恨自己,尤其恨自己冥顽不灵、自以为是。
他痛苦、悲怆、使劲抓着头发,恨不得拽下来一大把,让疼痛来惩罚自己,使得能够变得清醒、变得成熟、变得聪明。
想来他从一名普通公务员做起,历经整整二十年,大风吹过他,大浪打过他,可却让他在四十四岁年富力强之时,一事无成。
这会儿,厉元朗感觉身上暖和,有东西阻挡住寒风的侵袭。
抬头望去,白晴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披在他的身上,温柔地说:“外面这么冷,你在这里吹冷风,当心感冒。本来,你的免疫力就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