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面色阴沉,将酒杯重重地放下,说道:“李纲这个老匹夫,管得也太宽了!竟敢插手此事,坏我等好事。”
蔡京一边夹菜,一边给高俅斟酒,应道:“高兄莫急,李纲此人刚正不阿,两袖清风,在朝中素有威望,不可小觑。但我等也并非无计可施。”
高俅皱着眉头,问道:“蔡兄有何妙计?”
蔡京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低声说道:“吾等可在圣上耳边吹风,言李纲与梁山贼人素有勾结,此番进言乃是为其开脱,妄图蒙蔽圣听。”
高俅听了,眼中一亮,随即又担忧道:“此计虽妙,但若圣上不信,反倒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蔡京微微一笑,道:“高兄放心,吾等可收集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再安排一些心腹之人在朝中散布谣言,三人成虎,圣上难免不起疑心。”
高俅点了点头,又道:“那李纲在朝中也有不少支持者,若他们出面为李纲辩护,又当如何?”
蔡京冷笑一声:“哼,那些个支持李纲之人,吾等可逐个击破。或威逼,或利诱,使其不敢发声。再者,吾等可在圣上跟前多进谗言,言李纲居功自傲,不把圣上放在眼里,圣上最忌臣子功高震主,如此一来,李纲必失圣心。”
高俅抚掌大笑:“蔡兄之计甚妙,吾等当速速行事。”
于是,高俅和蔡京开始紧锣密鼓地策划起来。他们指使手下爪牙,捏造李纲与梁山贼人暗中往来的书信,又买通一些市井无赖,在京城中散布谣言,说李纲收了梁山的贿赂,为其开脱罪行。
与此同时,在朝堂之上,高俅和蔡京不断在徽宗面前诋毁李纲,称其心怀叵测,妄图扰乱朝纲。徽宗本就对梁山众人之事心存疑虑,听了高俅和蔡京的谗言,对李纲的信任也渐渐动摇。
而那些原本支持李纲的大臣,见高俅和蔡京势大,又惧怕被牵连,大多选择了沉默。李纲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然而,李纲并未退缩,他再次面见徽宗,言辞激烈地为梁山众人辩护,并指出高俅和蔡京的阴谋。但此时的徽宗已被谗言所惑,对李纲的话半信半疑。
高俅和蔡京见时机成熟,又向徽宗进言,称李纲此举乃是对圣上的不敬,应当严惩。
李纲被高俅与蔡京的阴谋所陷,面临罢官流放之危,却毫不畏惧。
于朝堂之上,李纲慷慨陈词:“臣受何惩处,纵粉身碎骨,亦无所惧。然宋公明等梁山众人,皆赤胆忠心之士,断不可遭此诬陷。陛下明鉴,高俅、蔡京二贼,心怀叵测,妄图以谗言蔽圣听,乱朝纲,实乃国之祸端。”
徽宗闻之,面色不悦,道:“李纲,你这话何意?难不成朕昏聩不明,错怪了你?”
李纲跪地,拱手再言:“陛下,臣万死不敢有此意。高俅、蔡京二贼,结党营私,为一己之私,不择手段。其诬陷梁山众人,无非是欲除忠良,以固其权位。臣观梁山众人,虽出身草莽,然归降朝廷后,屡立战功,忠心可昭日月。今因粮草之事,暂未出兵,实乃情有可原。二贼却借此大做文章,其心可诛!”
高俅怒目而视,斥道:“李纲,休得胡言!你与梁山贼人勾结,如今还在此巧舌如簧,妄图蒙混过关。”
李纲转头怒视高俅,道:“高俅贼子,尔等作恶多端,陷害忠良,天理难容!吾李纲一生光明磊落,岂会与尔等同流合污!”
蔡京亦道:“李纲,你莫要血口喷人。我等皆是为了朝廷社稷,你却在此颠倒黑白。”
李纲冷笑一声,道:“蔡京,你这奸佞之徒,平日里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如今又与高俅沆瀣一气,诬陷忠臣,罪无可赦!”
徽宗见三人在殿上争吵不休,龙颜大怒:“都给朕住口!李纲,你既口口声声说梁山众人忠心,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