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爱意情丝,皆因她而起。
无需任何誓言与承诺,他要她爱他,情爱的爱,但若无关情爱,他的爱意,也尽数归她。
只有她,也只能是她。
“泱泱,你听着,”宗榷唇落在眉眼,“我的命归你。”
“你活着,我才能活着,你若敢先走一步,我死后必屠遍黄泉恶鬼,看谁敢放你入轮回!”
“听好了,知道吗?”
血一滴滴的滴入陆泱泱的口中,陆泱泱毫无意识的微动着唇,她已经感知不到任何东西,却莫名觉得又冷又渴,贪婪的想要汲取一些能量。
时间也一滴滴过去,陆泱泱青白的脸色终于渐渐开始恢复,指尖的青紫也慢慢褪去,变回盈润的粉色。
宗榷这才收回僵硬到已经没有知觉的手臂,低头堵住她的唇,在她唇角上,拼尽全力咬了一下。
陆泱泱模糊之中不禁吃痛,轻轻呓语出声。
宗榷松开她,将她放好,手无力的撑着床榻起身,一连摔了几次,才终于缓缓站稳。
他转身一步步走出密室,血在地上落下一串斑杂的脚印。
门被推开,在门外不知道等了多久的几人紧张的看向他,裴寂下意识的往前垮了一步,伸出手想要扶住他,被他拒绝,“手杖递给我。”
裴寂忙将手杖递给他。
他今日穿着一件轻便的玄色长袍,此时满身都是深深浅浅的血渍,原本就因常年病痛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已无半分血色,蹭在他脸上的血迹与肤色,宛如烈火与梢雪,刺目的分明。
“待会儿她醒来,别说我来过。”
宗榷嗓音干涩,几乎有些不清晰,但字字沉沉,叫他们听的分明。
说完,他便慢慢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