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趁着孩子们结伴去县衙报考,二人便主动提议与其他家长去看县城里合适的院子,先提前替孩子们将一切安排妥当。
另一边,谢拾师兄弟几人却并未直奔县衙,而是在徐守文的带领下先来到了县衙旁的一家酒楼。
他们要在这里等人。
之前提到过,县试规定“童生报名时须同考五人互相保结,并取得本县廪生保结”,而师兄弟却偏偏一共有六人。这意味着多出的一人得与另外四名童生一起保结。
好在这并不难,当初徐夫子替弟子们提前联系好的廪生人选之一就是镇上私塾的王夫子,王夫子私塾中恰好有四位弟子也要报考今年县试,于是徐守文加入四人的队伍,与之凑
成了一组。
人到齐后,众人前往县衙。
排过长长的队伍,终于来到县衙的礼房,几人依次被衙役带进去,将祖孙三代都交代得仔仔细细,确认无误,被衙役记录归档,又交过三十文的卷价,一套流程走完,总算领到了自己的“准考证”,加以责罚的案例。
当初从徐夫子口中听到这些逸闻,谢拾惊讶得嘴巴久久都合不拢,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天生面嫩的人也就罢了,长相老成还充嫩,难道是觉得考官都是瞎子吗?
报完名,几人才出了县衙,便有人匆匆迎上来,一边跑一边朝大家招呼道:“你们终于出来了,咱们已经租好院子了。”
说话的青年生得一副高大魁梧的身材,面相却很憨厚,正是随徐守文一起来县城的族兄徐守信。
师兄弟几人高高兴兴地应了,就要随徐守信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