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曲风歌心疼地用前爪摸了摸她还在受伤的胳膊。
“我不去医院,麻烦送我回家,董婆婆巷32号。”徐多米声音哑得只能发出气声。
她现在只想回家,她想爸爸,想妈妈,想家里的一切,想跟小鱼干单独呆着。
林渊坐在副驾驶位置,想要劝她去医院看看,但对上徐多米坚决的眼神,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对手下点了点头。
徐多米的家很快到了,她向林渊道了谢,下了车。
林渊撑伞将她送到楼门口,看她消瘦的背影默默上了楼,才轻轻叹了口气。
大雨天,天台肯定什么证据也没有。徐多米被引上去,是自己走的电梯和楼梯,就算报警,肯定也查不出什么。
林渊心里一阵凄凉。
他初中辍学,为了供妹妹读书,他什么都干过。一切黑暗的事都是他在承担,为的就是让妹妹干干净净地活着,却没想到,妹妹还是害了别人。
是他错了吧?
他走上这条路,阴谋诡计、心机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月如自然耳濡目染,有样学样,又怎么可能像他希望的那样,在他这滩泥巴里,开出不
染的白莲。
林渊湿了眼角。他答应父母,好好保护妹妹,最终还是没有做到。
他默默拿出手机,给林月如打了电话,让她现在就回家。
徐多米回到家,放了热水先给小鱼干洗了个澡。
小鱼干今天出奇地乖,一动不动,任徐多米的手在它身上游走。它安安静静地看着一声不吭的徐多米,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喵──”小鱼干叫了一声。
徐多米正在想小时候的事,听到它叫唤,这才回了神。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只是倒霉习惯了,觉得自己有点惨。”徐多米摸了摸小鱼干的头,“谢谢你。”
她脸色苍白,声音沙哑,让人心疼。
小鱼干抬起爪子摸了摸徐多米的头,徐多米愣了一下,半晌,忍不住笑道:“咱俩到底谁是猫、谁是人啊?”
当天晚上,徐多米洗了澡,吃了药,连晚饭都没吃,便早早睡下。
她淋了几个小时的秋雨,又迫不得已喝了雨水,以为自己这次能跟之前一样睡一觉便挺过去,谁知她高估了自己的生存能力,到后半夜时,便烧了起来。
徐多米想要爬起来倒点水喝,可是头晕目眩,连眼睛也睁不开。
“好热……水……”徐多米烧得满脸通红。
睡在客厅的曲风歌听到声音,猛地醒了过来。
他立刻起身,进了徐多米的房间,才发现徐多米双颊通红,嘴唇微张,难受地皱着眉头。
“疯了!怎么发烧了?!”曲风歌立刻变回了人形,赶紧给徐多米倒水。
他想要把水给她灌进去,可是徐多米发烧太高,已经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刚灌进去的水顺着嘴角全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