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正在慢吞吞地脱外套，对此也没抗议。从李栎的角度看去，发现她的目光有点散开，看来酒劲儿处于将发酵没发酵的阶段。

沈晗的目光漫无目的的沉浮着，一转头就和李栎对视了。

“你看我干什么？”沈晗和他对上目光后，直接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好看？”

李栎：“……”

听了这种厚脸皮的话，他面皮一抽。这样的沈晗实在是太反常了，不能用常理推测，似乎平日里那个大方端庄的姑娘不见了。

“是不是啊？”沈晗执着地问。

李栎忍住笑，假装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着她。

他看，她就让他看，只歪着头等着听他会说什么。

“奇怪。”李栎说。

“奇怪，什么？”沈晗慢吞吞地问。

“仔细看看，你其实不秃啊。”李栎说。

他记得跟沈晗刚认识的时候，读过她的微博，其中有一条被她置顶了很久，是在倾诉脱发的烦恼。就因为那条微博，李栎一度脑补她是个“聪明绝顶”的形象。

沈晗歪头看向他，露出困惑的表情，五秒钟后，放缓的反射神经重新接续上，听懂李栎在说冷笑话，当即露出一个可爱至极的笑容，像是孩子一样。

此刻的她一举一动都像是慢动作，而所有的情绪却像特写一般展露无遗。

看到她的这一面，李栎也忍不住笑了。

两人对着傻笑，一个明显带着酒劲儿，另一个没喝就醉了。目睹这一切的李荔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被喂了一嘴狗粮。

再转头去看自己的“约会对象”，李荔更觉心塞。

只见颜清歌露出姨母般的微笑，目不转睛忙着看戏，一眼也没看他。

李荔觉得自己被裸地忽视了，不是说好是四人约会吗？难道他就是个背景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