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颢道：“玻璃上的弹孔四周没有破裂的痕迹，也就是说，子弹穿透玻璃的速度很快，并且准度达到如此之高，这个人的枪法已经不能用是人来形容了！”

程颢的枪法虽然算不上是公安局最好的，但宋迟排第一，他绝对是排第二的不二人选，苏小北最多也能跟他打个平手，但这样的神鬼枪法，程颢真的是闻

所未闻。

宋迟紧紧皱着眉头，他用手机拍照之后，从树上跳下来，对苏小北道：“苏警官那边跟军队上有什么消息没有？”

苏小北道：“昨晚上我跟唐叔叔说了，他那边安排好了会给我回话，我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天的时间。”

宋迟道：“你没有告诉他，我们是去查谁吧？”

苏小北道：“没有，我只是跟唐叔叔说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想跟军队上枪法好的人取经，唐叔叔也没有起疑。”

宋迟点头，道：“那就好，免得到时候打草惊蛇，我们什么都没有查到，反倒惹得一身的麻烦。”

苏小北道：“宋警官不相信我，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宋迟一笑，道：“如果连这点事都要我亲自交代，那以后办案也就不用惊动苏警官，苏警官还是就在专案组等着到时候近身就行了。”

苏小北看着宋迟，她总觉得宋迟话中有话，但却又说不清楚他的话中到底有什么意思。

不等苏小北答话，宋迟已经拉开警戒线进了楼房，楼房内部几乎没什么陈设，甚至连生活过的迹象都没有，也就是说，凶手计划好这一切之后，在撤离时就已经清除干净了全部的东西，只留下了一个现场。

程颢道：“从屋里的情况来看，这一切都是他们有预谋的。”

宋迟没说话，上楼去查看了一番之后再下来，道：“根据警方之前对白小兵的调查记录，白小兵从小受到家庭暴力，因此人格极为扭曲，白小兵对陌生人的戒心很重，所犯案的对象大多为刚生下孩子的女人，从心理学上来说，这是一种对童年所受暴力的发泄，所以，从这上面来看，杀死白小兵的时候，至少是有一个女人在场，另外，开枪的人是在树上射击，那个女人当时应该是在屋内，因此加上开枪的人，至少有两个凶手在场。”

程颢道：“现场干净得跟新的一样，连一根头发

都没有留下，还说明凶手可能是接受过专业训练，具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要符合这两点的人，的确不多。”

苏小北道：“通常来说，就算是专业人员都未必能把现场清理得如此干净，对方到底是来什么来头，竟能做到这个地步？”

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这个现场似乎也没有其他多余的线索，苏小北他们又去了一趟白小兵的住处，白小兵死后，他租住的地方依旧拉了警戒线，现场能搜集的物证都被警方带走了，苏小北他们进去查看了一番，除了找到许多女性用品之外，也没什么其他有用的线索，不过从白小兵的住处来看，白小兵倒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从白小兵的住处出来，苏小北他们又开车去了城西郊区颜利华藏身的废弃商店，之前苏小北和宋迟都去过现场，并且，苏小北就是从宋迟脚上不一样的泥土来推算，宋迟是去调查过了案发现场，从而开始对宋迟产生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