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宋知非的朋友很多,消息跟未接跟电话响的不停。
她心里还惦想着回去跟薄幸放烟花,直接微信朋友圈发了条:[在忙重要的事情,稍后会挨个回电。]
宋知非踏着轻盈的步伐拐出小巷,在巷口撞见了倚着路灯灯杆抽烟的薄幸。
男人懒散的靠着,指间是猩红光亮,见她出来了,挑眉低声问,“打完了?”
“嗯。”宋知非柔声答,她刚才讲话的时候,因为愤怒,音调不低,可她已然不在乎薄幸站在巷口究竟有没有听到了。
前尘往事,今日全部算清明了,宋知非不在乎了。
她垂眼,望见薄幸指间明灭,凑近半步,微微用力扯起他的手臂,自己猛然低头去咬薄幸手里剩下的半根烟。
“……”薄幸显然没想过宋知非要做什么,等他反应过来,宋知非已经眯着杏眼,吞吐出缭绕白雾。
烟酒都对身体不怎么样,奈何解忧。
薄幸抽过的烟头上还沾着宋知非的口红,他在宋知非的注视下,把烟又送回自己唇边。
这回换了宋知非怔愣。
薄幸站在原处,生生把剩下的一小截烟头抽完,最后一丝火光燃尽,才含笑对宋知非温柔讲,“回去吃东西了。”
不知道是哪个剧组的道具喜鹊跑丢了,落在屋檐上“嘎嘎”的叫个不停,倒也应了心声,今天是个顶好的日子。
宋知非漫步走在薄幸身旁,侧头调戏他,“你这个同志思想道德觉悟很不高嘛。”
“怎么叫高?”薄幸反问,“请宋知非小可爱给我解释下?”
“你看哦。”宋知非当下心情舒爽,走路的步调都欢快。
薄幸斜睨,“我看到了,你同手同脚了。”
神他妈的直男行为,宋知非捋起中袖就要锤薄幸,“你烦不烦!我不会走路行了吧?那你背我好了!”
“倒也不是不可以。”薄幸应,还真的站定半蹲下来了。
宋知非的本意是口嗨,却没想到薄幸当了真,她驻足在原处。
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薄幸半回眸,桃花眼眼尾扬着,瞳孔里载着温柔颜色,痞气十足道,“怎么,敢抽别人的烟,不敢被人背了啊。”
像宋知非跟薄幸这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半辈子都没认过输,倔强起来能跟死对头对刚三百个回合不带喘气,撞到南墙不够,还得喊挖掘机把土平了。
简单总结一下,就是经不起别人激。
“我怕你背不动。”宋知非莞尔一笑,“我这都是为哥哥着想。”
嘴里这样说,手已经环住了薄幸脖颈,身体半倾,薄幸猛的起身,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宋知非不得不紧贴在薄幸宽阔的脊背上。
鼻腔里涌入清新的茶木香气,宋知非把头抵在薄幸肩膀上,只要稍侧,唇就能蹭到他的脸颊。
夏装单薄,柔软丰盈贴着坚实背肌,体温互相传递着,心头悸动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