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尤楚红没有回话,脸色苍白,吴天一副焕然大悟的样子,感慨道:“是不是独孤家已经决定支持李家掌握朝中力量,这话应该是皇宫中那位孤独伽罗说的罢!嘿嘿,她想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只有这样,她才能把宇文家拉拢到李家阵营,加上独孤家,三家联手便可掌握北方力量,南北力量也就均衡了。眼下只有江南风平浪静,和平得很,她是担心杨家的屁股下面那张椅子不稳了,想要给吴家上眼药,拉仇恨值。”
“我……”
“我什么?独孤伽罗是老糊涂了,容易犯迷糊。哼,我就告诉你罢,李渊在秘密筹划造反,弘农杨家筹划造反,宇文家同样在筹划造反。关陇的元家同样不甘寂寞,暗地里的动作愈发频繁。独孤家这种鸡蛋上跳舞的时代将要结束,所以要把我当作礼物打包给北方世家,这是独孤家和尤家的选择?”
“没有这事,真的,我只是……”
“没有这事,你为李渊说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窦漪房离开,你可以来个二嫁,还想我给你筹办婚礼,上一分大礼。告诉你,老子大礼就是把孤独家、尤家和李家诛族。至于杨家,那老不死就等着人家把杨家灭族罢,别让我逮到机会,嘿嘿,火上浇油我也喜欢。”
言罢,吴天已抱着窦漪房离开了,木筏上只有尤楚红呆愣在哪里,她没有想到吴天这般聪明,她虽然吃醋,但她又不是白痴,怎会不知进退,一直逼着吴天把实情道出来,无非是为了好回去向独孤伽罗复命。
洛阳城外,吴天和窦漪房已坐在马车中,窦漪房惊恐道:“难道他们都要造反?”
吴天冷笑道:“他们不造反,难道要请杨广吃油炸鸡。杨广虽然聪明,而且设计巧妙,但天下不是只有他一个聪明人,他准备铲除这些世家,但是那些世家又何尝不再想着办法把他拉下马,然后一哄而散把他踩成肉泥。”
窦漪房惊呆了,这般复杂的关系,她实难相信这是真的,而且独孤伽罗想要废掉杨广,因为独孤伽罗也发现大隋的江山不稳,北方实在是太乱了,大隋的根基已摇摇欲坠。
窦漪房低声道:“那你为何要说是她在吃醋,而不是独孤皇后威逼的结果。”窦漪房现在要是不明白,那窦漪房所谓的才女就该丢到厕所里去了。
吴天自嘲道:“我不这样说,万一以后我和她对上了,难道我真的要把她杀了,好歹他也是我女人,这不过是给她一个台阶下,也好将来保她一命。如果我所料不错,恐怕窦家也有了决定,似乎都不大看好老子。嘿嘿,不就是道门和佛门那几个大宗师么?现在见到老子实力不占优势,所以都想接着跟老子撇开关系。”
窦漪房脸色苍白无比,颤声道:“他们怎么能这样,这太没道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