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她之前判断的，老夫人虽然被控制，但是理智尚存的情况是对的。

慕染柒微微点头，“如果没错的话，是她。”

“季灵双？”一旁的顾嬷嬷闻言顿时轻呼一声，低低道：“怎么会是她？老夫人对她多好啊？她这不是恩将仇报，是白眼狼吗？”

顾嬷嬷几乎不敢相信。

慕染柒悠然叹息一声，“有些人天生就是白眼狼。她母亲是，她自然也是。”

老夫人闻言沉默片刻，旋即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兵部尚书府瞿府回来那次就发现啦。当时发生的事情，就是季灵双一手设计的，包括后来府内闯入贼人，挟持我要挟战王殿下，都是她们母女的手笔。”

“那当时为什么不说，如果你说了，我也能够有所防范，也就不会……”慕老夫人神色愤怒，看着慕染柒的目光带着指责。

“我当时说了，祖母会相信吗？”慕染柒淡淡的反问。

慕老夫人闻言噎了一下，眼中的指责散去了些。

慕染柒继续道：“当时祖母有多看重王素兰，不用我多说想必您也能够想起来吧。当时您不还一心想要撮合她和我父亲在一起，让她做我的继母吗？而您当时对季灵双也是极好的，比对我这个亲孙女都还好，不是吗？”

“我当时若是找您说这些，您不但不会相信，还会偏帮王素兰她们，甚至有可能会告诉王素兰，若是那样，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慕老夫人沉默，被慕染柒的话说得脸上火辣辣的。

偏偏她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因为这就是当时的现状。

慕染柒接着道：“所以我没有跟您说，爹也没有跟您说。后来王素兰被爹亲自动手截断了她在慕府下所有产业的财产来源，知道了爹已经对她生了戒心，再加上唐锦邑那个狗胆包天的光天化日的对她做下那种事情，所以她才会匆匆嫁给唐锦邑。”

“否则以她对我爹觊觎之心，一门心思想要做丞相夫人的野心，她怎么会轻易的嫁给唐锦邑？”

“便是嫁人了，她也没有安分下来，她还想着通过季灵双各种的作妖。”

“上次岳府花宴的时候，她们便给我下了媚药，还想让唐锦邑对我用强，若不是我机灵躲过一劫，又有战王殿下恰巧出现，将我给带走，找了大夫替我医治，恐怕我早就因为声誉受损嫁给唐锦邑，和王素兰共侍一夫了。”

慕染柒说这些话的时候，面上并没有多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