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红桥这么轻易就告诉了安元志自己的名字,让安元志有些回不过神来了,在他的认知里,女孩儿家的闺名怎么能随便告诉一个陌生男子?
“你醒了就好了,”范红桥不出安元志的心思来,跟安元志笑道:“乔先生昨天还跟我们摇头来着,没想到你竟然熬过来了。”
范红桥的皮肤成日里被太阳晒着,江风吹着,肤色深而且有些粗糙,笑起来牙齿就白得很显眼。安元志范红桥笑起来的样子,不做作,自然天成,这让这个长相普通的女孩在安元志的眼里,一下子明艳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范红桥跟安元志说了几句话下来,安元志只是着她,便问安元志道:“是身上疼得厉害吗?”
“还好,”安元志说道:“你的声音我听着很熟悉。”
“她这个傻丫头,生怕你醒不过来,日日都要在你跟前说很久的话呢,”范家老大跟着范老汉走进了屋来,跟安元志说道:“你那时能听到我妹子的话吗?”
安元志不记得这个女孩儿跟自己说过什么,只是这个声音他的确是熟悉,便笑道:“我记得小姐的声音。”
“我叫红桥,”范红桥安元志还是叫她小姐,又跟安元志强调了一句。
“去给安小哥热些吃的来吧,”范老汉往外赶女儿道。
范红桥这才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范老汉跟大儿子两个替安元志擦身子,一边跟安元志道:“渔家女懂得规矩不多,安小哥不要见怪。”
“没事儿,”安元志忍受着身上伤口被碰到的疼痛,跟范老汉说:“小姐着就是一个爽利的人,这些天麻烦你们一家了。”
“这点小事,安小哥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范老汉摇头道:“给你用的药都是乔先生自己采得药,我们家里也没花什么银两,等安小哥伤好了,得去谢谢乔先生。”
安元志答应了一声,随即就死死地闭上了嘴,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又会出声喊疼了。
范老汉跟范家老大没有伺候人的天分,小心再小心了,擦个身子还是把安元志弄得,险些又疼出了一身汗来。
等范红桥端了一碗打了蛋花的稀粥来,安元志已经又力竭地昏睡了过去。
“放在灶上替他温着吧,等老二拿了药回来,让他喝了药后再吃东西,”范老汉把手里的毛巾丢进了木盆里,着安元志叹气道:“他这个样子,以后还有罪要受呢。”
范家老大的手上还沾了一点安元志伤口上的血,把手伸进盆里一边洗着,一边说:“我他也不是个壮实人,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得下去。”
范老汉摇头道:“听天由命吧。”
范家老二不一会儿拿了几包草药回来,范红桥熬好了,让自家二哥把安元志喊醒。
安元志不想睁眼,全身刀割火燎一般的疼痛,让他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
范家老二想喂安元志喝药,结果安元志张了嘴,他也把前面的几勺药喂到安元志的脖子里去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安元志不得已睁开了眼,说:“我自己喝吧。”
范家老二想把药碗交到安元志的手上,这才跟安元志一起发现,安元志这会儿连手都抬不起来,还怎么拿这个用大海碗装的药?
“我来吧,”范红桥不过眼,拿过自己二哥手里的药碗,说:“二哥,你去爹跟大哥吧,他们在外面弄子,也不知道弄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