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安锦绣说:“这是圣上疼我,回去后记得替我向圣上谢恩。还有这个,”安锦绣将一个绣好的香袋递给了吉和,“这是我为圣上绣的,请总管替我呈给圣上。”
吉和忙双手接过香袋,一看这香袋上的绣样,竟然就是那副被世宗收在御书房里的月下荷香图。吉和马上就跟安锦绣笑道:“圣上就是喜欢这荷花,娘娘的这个礼物圣上一定喜欢。”
“劳烦总管了,”安锦绣听了面上的喜色不算明显,但一定可以让吉和看出她这会儿心里高兴。
吉和在安锦绣这里呆了一会儿,留下一队工匠在院中修挖水池,自己带着安锦绣绣给世宗的香袋回宫去了。
安锦绣等吉和走了后,走到房门口往外面看看,就见院中靠着前院墙那里,工匠们已经把原先在那里的两棵水杉给砍了,正拿着标尺在丈量土地。韩约带着几个侍卫在一旁看着,而紫鸳也站在那里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袁义看夭桃的情况之后回来,手里拿着一条染血的布条。
“这是什么?”安锦绣看着袁义手里的布条,脸色就变得怪异起来,袁义不知道这是什么,她知道,这是女人用的月事带子。
“夭桃割破了手指,将这布条染红了,”袁义跟安锦绣小声道:“她想干什么?”
安锦绣从袁义的手里接过月事带,轻声道:“她知道自己有身孕了,想瞒着我们。”
“这个女人,”袁义这时候明白过来这个布条是干什么用的了,变了脸色道:“主子,这个女人跟我们就不是一条心!”
安锦绣不在意道:“她跟我们本就是陌生人,不是一条心不奇怪。”
“主子的那封信对这个女人还有用吗?”袁义想起来安锦绣让自己偷偷放进夭桃房里的那封信来了,问道:“我看到她把那信烧了。”
“她会听话的,”安锦绣让袁义放心,只要为了白承泽,夭桃应该什么事都肯做,毕竟去伺候一个可做父亲的男人,这事夭桃都做了,还有什么是这女人不能做的?“看好她就行了,一个弱女子翻不了天。”
袁义看看跟韩约站在了一起的紫鸳,又跟安锦绣说:“紫鸳跟韩大人走的很近。”
“韩约喜欢紫鸳,”安锦绣说,这种男女情爱的事,活了两世的人自然能看得清。
“可是我感觉紫鸳不是太喜欢韩大人,”袁义道:“主子想撮合他们?”
袁义的想法很简单,如果紫鸳做了韩约的夫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事,这样一来安锦绣又多了一个帮手。
“我再看看吧,”安锦绣道:“我觉得那丫头倒是很看重你。”
袁义难得露出了一副傻样子,说:“主子是在拿我开玩笑吗?”
“女孩儿的心思要问了才知道,”安锦绣还真不是在跟袁义开玩笑,紫鸳在她面前说的最多的人就是袁义了,再看不出一点明堂来,那安锦绣这一世就白活了。
袁义又看向了跟韩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脸蛋涨得有些红的紫鸳,心里不知怎地有些难受。
“你去看看将军他们的情况吧,”安锦绣打量着袁义的神情,说道:“早去早回。”
“是,”袁义收回了视线,冲着安锦绣拱了一下手后,往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