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多小干部来说,公平其实是很重要的,一个外面来联系业务的老板,若是能搞定他的主管领导和分管领导,以及再上一级的负责领导,那么哪怕事情是他具体操作的,想捞点外快,也很不容易——反正他是没胆子胡乱捅出去。
这个时候,外来的老板若是能不端架子,给他留一份,这就算会做人了——这样的钱可能不会很多,但是风险绝对很小。
“关键是海潮名声在外,他们跟你们合作,风险相对比较小,一旦有事,可以推到上级领导身上,”陈太忠也想到了这一点,顺口夸一夸小林总的家族企业。
“我发现你这家伙的嘴,是越来越甜了啊,”林莹笑着看他一眼,“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纯粹就是一个愣头愣脑的生瓜蛋子。”
“大智若愚的境界,以你的小脑瓜,是理解不了的,”陈太忠也不着恼,笑着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你那张小嘴,也是越吃越甜了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肤色不好,估计是生活不和谐内分泌有点失衡。”
就这么一路斗着嘴,一路开到了北崇,时间过得倒也算不慢,北崇的卡子也想检测体温来的,陈区长一摆手,“啧,检查谁还检查我?我都不用红外线,鼻子就能闻出来。”
四个人在水泥厂度过了旖旎的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六点半上路,到了绕云就是九点半了,姜丽质这才反应过来一件事,“呀,这两天要检查预防工作,我得赶紧去单位,迟到了这么长时间。”
“你不是上班一直很自由的吗?”陈太忠有点奇怪。
“昨天刚评了先进,”姜丽质轻吐一下舌头,“昨天晚上,周厅长给我庆功呢,结果我接到你的电话,吃到一半就跑出来了。”
陈太忠和林莹对视一眼,待把她放到卫生厅门口,小林总才嘀咕一句,“小姜这日子,过得比我滋润我多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这可也是官二代,我没觉得她有多幸福,”陈太忠撇一撇嘴,“如果她家庭和睦的话,她的幸福感比现在强起码五倍……其实是个可怜人。”
“知道啦,她跟你的女人们在一起才幸福,”林莹没好气地哼一声,“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去铁路局吧。”
两人来到铁路局,张局长还是没在,打来个电话说,回来得下午了,还再三跟陈太忠强调,说你一定等我,要是就这么走了,那是你看不起我。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张局长回来,先布置局领导开了一个防范的战斗会,开了一个小时的会,又匆匆赶来见陈区长。
他是真的忙,铁路运输本来就是重点防范的环节,虽然地方和车站都能帮着查疑似病例,但是一旦上车,一个车厢里,就算没有站票,也是一百多号人,真的是高危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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