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人里剩下的四个,有一个是段宏义,其他三个,就是当地的混混。
好笑的是,章城的武警出动了,但是他们不屑上前乱糟糟地围攻,带队的也有点头脑,知道碰上硬茬子了,就没有硬上,所以虽然有几个也被陈太忠打了,可车门口没有武警,就没有人被抓来。
不过朱局长也有为难的地方,既然领导来了,他就一下,“这个段宏义,还真的挺能折腾,有消息说,有人想追究你交通肇事逃逸,要给你下传票。”
“不知道想吓唬谁,”陈太忠听得冷哼一声,哥们儿这堂堂的罗天上仙,是吓大的不成?你们既然不讲理,那大家就比狠好了,“既然这么说了,给承包移动公司工程的那几个人出传唤证,咱要查出幕后凶手。”
“正要跟您请示这个,是不是该以牙还牙,”朱奋起听得就笑,他也挺烦办事的时候别人说三道四——干警察的都不喜欢这个。
事实上朱局长知道,段宏义身后,站着的就是恒北本土派,但那是省里面的阵营划分,恒北本土还分很多派呢,他这个小小的分局局长根本没必要想那么多。
不过该提示的时候,他也要提示一下,毕竟他现在算是陈系骨干,于是他小心地问一句,“听说您昨天救了魏平安的儿子?”
“可能是他儿子,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陈区长摇摇头。又看他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魏平安这是老来得子,对儿子宝贝得很,”朱奋起笑着回答,“他有个女儿是脑瘫,符合生第二胎的条件,才又生了个儿子。”
我说嘛,陈太忠默默地点点头,在他印象中,魏平安也是五十六、七了。儿子的岁数还真的偏小了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要是有魏秘书长出面,咱这儿一点压力都没有了,”朱奋起提出了建议。有些话他不能说得太明白,魏秘书长也是恒北本土派,正好拿来对付本土派。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儿,”陈太忠苦笑着摇摇头,他和段宏义的恩怨,跟救人扯不上半点关系,一码归一码的——周志勇倒是表示愿意接过这个恩怨,但是……可能吗?
而且官场中人的行为,只跟官场利益有关,很多时候根本身不由己违背本性。这跟个人私德无关,官场和社会,很多时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生活圈子,生存和发展的理念都大相径庭。
魏平安可能是个好父亲,但这是他的生活,跟官场的关系不大,陈区长尽量用浅显的语言来表达,“魏秘书长可能会私下感谢我,但是我救的是他儿子,不是他本人。”
你也得有机会救他本人呢。朱奋起笑着点头,“倒也是。”
陈区长又在分局转一转,转身回自己的住处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有人,上前一看。正是前一阵在宾馆报失窃的李世路,“你怎么来了?”
“我来采访。”李世路信口回答,跟着他就走进了小院,倒是一点都不见外,“今天北崇挺热闹的,听说李强也来了。”
对了,这家伙还是记者,陈区长想起来了此人的另一个身份,于是走进屋里,拎了一提啤酒出来,“你知道老李来,怎么不去采访他?”
“老大,我是晚报部的,不是日报部的,”李世路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而且我们朝田……关心你们阳州的官场做什么?”
“那你跑来采访什么?”陈太忠这次倒是真奇怪了,“不是采访北崇的发展?”
“这种东西,晚报上很少登,我这次来,是听说你们的煤场里,发生了拿水当煤炭卖的事情,”李记者不无自嘲地笑一笑,“晚报嘛,还是以社会百态为主,这个事也算有代表意义。”
“你要是想找八卦,北崇也多的很,”陈太忠点点头,顺便打开一瓶啤酒递过去,“不过你想上进,还是要多写大文章。”
“进步不进进步的无所谓,我家人只希望我活得快乐……要不我可以去恒北日报的,”李记者接过酒瓶,也没着急喝酒,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一支笔,“太忠哥,你把事情经过跟我说一下?”
“几句话就能说明白,”陈区长一边喝酒,一边大致讲述一下事情经过,最后他强调,“……其实磅秤上可以搞鬼的地方很多,你真想了解的话,可以去计委王副主任那里采访一下。”
“是王媛媛吗?”李世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眼中那神情,是个男人就懂,“听说今天你的女朋友来了……长得很漂亮。”
“这个新闻你也可以采访,我的女朋友荆紫菱,是易网公司的老总,旗下产品有千百度搜索引擎等,”陈区长漫不经心地回答,“她到北崇,是给希望工程捐款来了。”
“我听说了,对这个消息我兴趣不大,也不想见李强他们,”李世路很随意地摆一摆手,放下手中的纸笔抬头看他,“你这又是王媛媛又是荆紫菱的,我君蓉姐咋办?”
“瞎说什么呢?”陈太忠不满意地看他一眼,眉头微皱,“跟你说好几遍了,我同蒋君蓉就没什么,真是的。”
话音未落,院门响了一声,紧接着廖大宝就推门而入,他的身后跟着的,正是荆紫菱和施淑华,合着欢迎晚宴直到现在才散。
“陈太忠你也真是的,那么早就溜了,”施大小姐一见到他,就为师妹抱不平。
“这是对易网公司的宣传,我这个男朋友一直在旁边,主题会变得不明确,”陈区长白她一眼,又指一指李世路,“你没看到,我这晚上还有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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