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但有商标,连艺术字都一样,”杨先生很干脆地点头。
“但是他们是套囘牌的,”对方不想听,但是贺立还非说不可,因为那个净水器,要我的空调下架,那可冤枉大了,“他们每年向公囘司交一定的管理费,公囘司授权他们使用商标,这跟我们其他产品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杨先生的嘴巴,也是很快的,关键他还一肚子气呢,眼下有人撑腰,当然他要哇啦哇啦地没命说,“街上两三千的净水器多得是,不冲你雅乐两个字,我吃撑着了花五千块钱买个没售后?”
“这是、这是……这是公囘司管理层的问题,”贺立苦笑一声,双手一摊,“杨先生,你遇到的问题我可以代你反应,但是……我们主打产品是无辜的。”
“公囘司管理层的问题,难道不是雅乐的问题?”陈太忠冷哼一声。
“对嘛,你们把这个商标有偿出借,肆无忌惮地糟蹋自己的公信力,就要做好被人算账的心理准备,”难得地,李云彤也能说一些份量很重又点题的话,“在其他省你们怎么蒙哄消费者,我们不管,但是天南文明办,不会坐视雅乐欺囘骗天南的消费者。”
“我们不是欺囘骗,而是各司其职,”贺立只觉得自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事实上,他觉得天南文明办是欺人太甚,类似的解释,在别的省绝对就过关了,没有地方什么像天南人一样,居然搞株囘连,独囘立经营……你们懂不懂啊?
“这就是欺囘骗,”陈太忠又哼一声,为这种行为定性,他微微一笑,感触颇深地发话,“你们找的借口很厉害啊,连12315都不好出面,我们文明办本来不想干预企业的经营,但是现在……是不得不管了。”
人家的反应才是正常的,贺立很想这么回一句,但是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打定主意装孙囘子了,而且这种事儿,真的跟他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为公家的事儿,得罪这样的大能人物——那是傻囘逼才会做的。
于是他叹一口气,“那么这样,我马上向公囘司反映,尽快安排专人来,帮杨先生处理好故障,保修期内,一切全免。”
“你觉得我这个人,这么好打发?”陈太忠脸上笑意大盛,“发现一件查处一件,你当我们文明办很闲是不是?”
“你刚才不是还说独囘立经营吗?现在就有能力安排了?”李云彤也跟着冷哼一声。
尼玛……这真是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啊,贺立心里这个憋屈,早知道今天能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就直接下地市了,让冰箱的老李来顶缸。
腹诽归腹诽,但是该解释还得解释,他很坦然地发话,“我真的是没权力干涉净水器的事务,但是既然咱们天南省委高度重视了,相信公囘司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影响到主打产品的销囘售,所以我有信心去协调。”
“要是没有省委文明办关注我们老百囘姓,我这五千块钱就算白扔了,活该,”杨先生阴森森地接话了,“你是这个意思吧?”
“这……跟我真的无关,”贺立苦笑着一摊双手,心里也禁不住要抱怨一下,这总囘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搞出这种恶心人的合作,让我们下面的人背黑锅,一将无囘能累死三军啊。
反正他已经摸清楚事态了,也就不想再在这里受夹缝气了,“我现在就回去向公囘司汇报,陈主囘任、李主囘任……你们还有什么指示吗?”
“别的指示没有了,三天之内……把这个净水器售后服囘务点建起来,”李云彤淡淡地吩咐,这是她跟陈主囘任商量好的,语气虽淡却霸气十足,“我们不听苦衷,我们只提要求。”
“贺经理想听苦衷,我可以说啊,”杨先生阴阳怪气地插句话。
贺立听得是满头的黑囘线,他一转身正要抱头而走,不成想旁边过来一个三十许的女人,她笑眯眯地发话,“贺经理,我想了解一下,那个借用你们品牌的净水器厂,跟雅乐总囘部到底是什么关系?”
对嘛,这个问题你们就该早问,贺立心里长出一口气,这才是了解事情的态度,他张嘴才要说话,猛地发现一点不对劲——这个女人和杨先生,与屋里其他人相比,在某些气质上,有点格格不入。
像陈主囘任等人,哪怕是李主囘任这种风韵犹存的妇女,迎面就能给人带来一种压抑感,而这两个人身上就缺乏一些类似的气场,于是他沉吟一下,先谨慎发问,“请问你是?”
“我是《天南商报》的记者刘囘晓莉,”女人笑吟吟地发话,“今天的事情我是要报道的,只是希望自己的资料能够尽量地客观和公囘正,你有时间接受一下采访吗?”
刘记者自然也是陈太忠叫过来的,这样的事情,天南日报不太方便报道,事情不大也不太和谐,而天南商报既然叫“商报”,报道这个事情,真的是再合适没有了。
而陈主囘任打的主意就是,商报先曝光,商报曝光之后,文明办就有理由高调介入了——别的商家看到,都不能觉得天南文明办欺人太甚,那么,接下来的动作,也就都是顺理成章了。
天南商报?贺立听得好悬没有一口血喷囘出去:我说,不带这么坑囘人的……
(后面越追越近,马上下旬了,哪位又看出月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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