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家的保安做差了啊!走出包间之后,粱总心里暗叹,不过他没有太多时间去感慨,建委的工程队还堵在超市门口,他还得赶去协调。
他说跟陈主任协商好了,可是施工队的哪里信这话?硬生生地将地面切开几个口子之后,才打电话给陈放天~我们是已经动手了,现在跟领导反应一点情况。
李凡是头上的伤口已经做了处理,也来到了现场,看着平整的地面硬生生地被切开几个口子,觉得心里畅快无比,倒是老支书撇一撇嘴,感触颇深地叹口气,“可惜了”这么好的地”在素波,钱就不是钱啊。”
“这种事儿多了去啦”,旁边有人不屑地哼一声,大约是觉得他眼光短浅”“马路填了刨刨了填”不这么搞,领导们怎么挣钱?”
说着话的时候,粱止愚就,带着两个人过来了,下午双方已经见过面了,粱总努一努嘴,旁边有人递一个厚厚的信封给李凡是对上陈太忠的时候,他不得不低姿态,但是对上李村长,那真是没压力。
当然,这不是粱止愚小看对方,而是一个大超市老板该有的气派,下一刻他就笑眯眯地发话,“老李,你看,这误会也说过了,我还答应了陈主任,收你们东临水的农副产品,你跟陈主任招呼一声,要他们不要刨地了吧?”
李凡是捏一捏信封,又打开口瞄一眼,发现全是一百面额的,知道这是一万”他慢条斯理地将信封揣进怀里”才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没手机。”
“啧”用我的”,粱止剧旦干脆地递过自己的手机。
“唉,当初让我打个电话”哪儿有这么多事儿呢?”从根子上讲,李村长可不是老实疙瘩,逮着机会他就要说两句风凉话,哪怕是对方多给了五千块。
陈太忠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往建委赶~他跟祖宝玉没坐多久,因为陈放天这儿走出了力,他还得赶场道谢。
陈放天这儿也正有酒局呢”陈太忠进来喝两杯之后,将他拽到一边,“美廉那边的事儿,我算处理完了,唉”祖宝玉非要调解。”
“完了就完了呗”,陈放天笑着回答,他俩真是什么话都能说”“我这边不着急,他们已经把地割开了”才打过来电话请示。”
把地割开了才请示?陈太忠琢磨一下,才反应过来其中的味道”于是笑着点头,“进可攻退可守,老陈你在单位里的威信真高,“他们这么怕你。”
“你的威信不也挺高?”陈放天笑着摇摇头,“不光是威信的问题”估计那些家伙们还想敲诈点好处。”
“嘿,我还以为是年底了”要突击huā钱呢”陈太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他们是想尽快结算点施工费,跟年底huā钱不搭界的”陈放天傲然地回答,“我让他们自费把马路挖开再填上,他们也不敢说个不字。”
“建委不愧是大行局”,陈太忠笑眯眯地送给他一记马屁陈某人的事情,真是多得就忙不完,从建委出来才去奚主任那儿坐一坐,却是又接到了殷放的电话,“太忠,我到素波了,明天上午……安排好了吧?”
“这个安排好了”,陈太忠看一看时间”是晚上八点半,心说殷市长别的不说,对工作的态度还是端正的,堂堂大市长赶夜路过来一这三十节车皮对凤凰的意义不小”但是跟老殷个人还真没啥关系。
一时间,他对殷市长的观感就好了不少”“您住在哪儿?我去跟您汇报工作。”
“我在家呢”,殷放听得啼笑皆非,我是省政府下去的,堂堂的副秘书长”能没一套房子吗?“明天八点,铁路局门口见……没问题吧?”
“没问题”,陈太忠压了电话,又冲着奚国平苦笑着一摊手,“真是抱歉了,还想明天带你去走访两个城区,结果我们凤凰的大市长赶过来了,要我陪他办事。”
他确实是挺无奈的,原本他还想着具了殷放之后,把事情跟领导一说,让殷市长自己去铁路局找人,不成想老殷却一定要拽着他去。
“嗯,你倒真是忙”,奚国平笑着点点头,颇为艳羡地叹口气”“忙点好啊……,碧空文明办,还真是没你们这么多工作。”
陈某人的抱怨”真的是理由充足,第二天两人在铁路局汇合之后,殷市长最后还是带着侯秘书上去找人了。
陈太忠坚决不肯上去“道理在那里摆着的,此事最直接的接触者是他和张枫”并且达成了私下的默契,那么场面上最不该出现的人物,就是他俩,太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了。
总之,这是一个无法宣诸于口的交换,虽然谈不上君子协定,不过不管哪一方毁约,另一方都有单方面制裁的办法,所以陈张二人不出现,是很正常的。
殷市长听了他的解释之后”自然也就不会再坚持要他作陪了,可是却还要求他在这里等着,“有什么变故,咱们联系也方便。”
陈太忠哪里是这么规矩的人?可是想一想其实人家殷放也是冒险来为凤凰办事,他再不满意,也得将情绪压制下去。
然而,等了没多久之后,他猛地反应过来,为啥殷市长一定要自己留在这里了将来万一这个事儿出问题,他可也是当事人,能做见证。
想到这个原因,他禁不住嘬一嘬牙huā子”“老殷这也太小心了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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