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这个决定还真是正确,奥迫车才驶出素波市区,蒙艺就将电话打了过来,小陈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陈太忠少不得又将中纪委的人将支光明弄走的事儿说了一遍当然。前面有俩司机,他肯定要将声音略略隔离一下,说完之后,顺便还刻意地强调了一句嗯,我正在赶往6海的路上。”
“嗯?”蒙艺听得就是一皱眉头,又问了两句相关的话,等他听说。6海那边打听消息的主儿跟被羁押起来的主儿不是一码事儿,也不肯伸手,心里就有一点猜测了。
“双规商人,按说没这道理的。”蒙书记哼一声,也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只是淡淡地吩咐一句,“你先去吧,今天有点晚了,明天我帮你问一问。”
这俩老司机夜路经验也非常丰富。前半夜是一个人开,后半夜换上了才去过6海的那位,除了路况不好的路段之外,基本上车都是匀匀地保持在一百二。
不过,这不好的路段就太耽误人了,于是第二天上午九点,陈太患开上车了,也不管正迎着初升的太阳,车直接上了一百五,在高上的时候,更是飙到了一百八,看的那俩老司机都是心惊肉跳的。
当然,陈家人的车技那是没的说的。中午吃点饭小憩片刻一主要是让车休息一下,下午继续开动。终于在下午五点的时候,赶到了6海的省会朝阳市。
支光明起家不是在朝阳,不过光明集团的本部已经迁到了这里他本人也是在这里被带走的。
燃章借口
支光明的老婆叫蒋珠仙,长得矮矮的胖胖的,眉眼到是算清秀,肤色微黑,年轻时应该还算可以,但现在绝对属于人老珠黄行列的。
蒋总带了两个人,在高路口等着,看到挂了天南牌照的奥迪缓缓驶下引道,抬手看一看手表,五点零八,一时生出了无限的感慨:从接到电话到驱车赶到,只用了二十一个小时,老支的酒肉朋友太多,不过这次可是没走眼。
“是陈主任吧?”她还待客气两句,陈太忠根本不和她多说,坐在驾驶室手一挥,“没时间跟你客气,带路,到地方再说话。”
蒋珠仙在6海省储备局宾馆已经开好了房间,不过这宾馆不算大,用热的话说就是,她现在的身份太敏感,不合适订大地方招待对方,“不过,这儿的条件还算不错”我已经包下这一层来了,陈主任你将就一下吧。”
就算是这儿,也照样有人盯着呢,陈太忠笑一笑,他对气机很敏感。而盯梢的人也不是很注意掩饰。刻意审视之下,他当然能现那两位。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跟支光明的关系,有心人一查就查得到,“先不要说这个了,说老支吧我落实了一下,他确实是被中纪委的人带走的。”
这个消息,他接近中午时又落实了,那帕里亲自通知他的,由于他在路上,有些地方信号不到,又有隧道什么的,那处长据说是拨了五次才联系上他,“带人走是中纪委的意思,具体的情况,还是要能落实。”
眼下,偌大的豪华套里,就是他两人在,蒋总的跟班带着那俩司机下去用餐休息了,不。求北倒也有茶水和酒水干果,陈大忠一边说,边扯开山知甲州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老支都不碰那一行将近四只了”。蒋珠仙愁眉苦脸地叹口气,“他们还非要揪着不放,也不说怎么处置,跟老支交情好的那些人”。
支光明在6海玩得算相当不错;黑白两道不说,只说官场上都认识不少人,像常务副省长家,他都能很随意地登门。
可是这次出事,跟他撇清最快的也是官场中人,也只有那个好悬栽在烂尾楼上的常市长,因为被他拉过一把,还帮着问了问,但是最后也缩头了,“小蒋,破财免灾吧”光明这事儿说大不大,关键是赶到点儿上了,再说了,他确实也认识邪托不是?”
不过说到这里,蒋珠仙的脸色再度苦了起来,“钱我花了一些,可收钱的都是不办事儿的,做得了主的谁又敢收钱?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的普通话说得真不好”。陈太忠听得很费劲儿。6海这边人说话,带着很重的地弈口音,支光明还好一点,可是这蒋珠仙的话就很难懂了一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地在说普通话了。
正说着呢,有人敲门进来,是一个中年男人,眉眼间跟蒋珠仙有点相像,用方言哇啦哇啦地说了半天之后,蒋珠仙的脸登时就沉了下来。
“这就是陈主任了吧?”这位说完之后,转头看一看坐在一边喝酒的陈太忠,他的普通话倒还将就,不过蒋总脸一沉,鳖脚的普通话出口。“行了,你先出去吧。”
合着这位是蒋珠仙的弟弟,游手好闲习惯了,她不愿意自己的弟弟知道太多,不过话说回来小蒋确实也交了几个狐朋狗友,能打听出一点事儿来。
刚才他过来,说的就是最新的情况,敢情他听到一个消息,省里有人说,支光明你现在的一切,都是用那些非法所得起家的,想洗清自己的罪责,把光明集团交出来让省里代管吧,业务和人员都不准动,省里可以给你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算是对你这么多年辛苦的一个交待。
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太靠谱,因为光明集团起家,靠的并不是基础设施好,主要是支光明长袖善舞,这今年代家的民企,多半都是因为有一个好的领头人,像人才储备什么的。一般也都没有说血汗工厂还更靠谱一点。
省里拿走这么个企业,意思实在不大,不过蒋珠仙知道自己弟弟的话。通常只能信七分,说完之后。冲陈太忠又讪讪一笑,“省里肯定是想让光明出血,可是他们就没个明白话!”
“嗯?”陈太忠听到这儿,总算是明白一点儿了,莫非这又是某些人借着这个。势头,想搭车整治支光明一下?其实并不是中纪委的意思?
不往这一方面想还好,他越想就越觉得有道理,当然,人家这么做也不能说就有什么不对,有势不借过期作废,而且自从上面去年开了打私会议之后,也是狠手频。
先有某江海关的关长常秀康被判处死刑,现在邢桓出事,那儿的关长也被拿下了,谁敢保证这阵风儿就会到此为止?从这个角度上讲,对支光明狠一点也正常。
可是不管怎么说,支光明已经洗净泥腿上岸了,而且不是刚收手的。所以省里这么搞也是有点过分的嫌疑,陈太忠心里暗暗地琢磨着,不留神却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邵国立为什么帮不上我?
明白了,这没准也是斗法呢。邵家这一系的人马,很有可能正盯着支光明,这么一来,人家老邵能给我一个答案,那已经是很仗义的了。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呢,
看到他皱着眉头沉思,蒋珠仙也不敢吱声,正说这都过了六点、了。我是不是该给他叫点饭菜?不成想陈太忠的手机响了。
陈太忠一直等的也是自己的手机响。拿起一看,现是个不认识的手机号,犹豫一下接起来,“请问哪位啊?”
“是我”那帕里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语非常急,根本不容他说话,“找个安全场所的固定电话。给上次你办事的号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