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矜持似乎只是一行习惯,毕竟他是黄老身边的人,没点气势真的是给长丢脸呢,下一刻他也笑了起来,小陈,长很关心你的成长啊。”
“哦?”陈太忠又是一怔,心说你说的长是黄老还是一号?不过,这俩好像都跟我没什么联系的吧?“呵呵,那我可是太荣幸了。”
“老长托我给你带句话,“脚踏实地任劳任怨。”说到这里,周秘书脸上的笑容,越地明显了,周围旁听的众人,却都是微微的一惊。
不会听的人,只能听到黄老对陈太忠飞扬跳脱的性格和行事风格,似乎有点不放心,所以要他稳重一点。
但是眼下旁边围着的,除了段卫华,就是安国和裘主任、梁天希,吴言被安多瓦和科齐萨缠住了,却也频频回头张望这里。
这些都是人精里面的人精,何尝听不出来,黄老这是许下诺言了?只要你肯脚踏实地地工作,一旦做出成绩来,谁敢对你使小绊子阻碍你上进,你找我这糟老头子来!
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出来,那就代表了不同的意思,黄老直接将自己的秘书派了出来,专程跑到欧州来说一句话,只要是智商合格的主儿就知道,人家黄老是来挺人的大老远地跑来,若是只为了警告一下,那不是有病吗?
别人不知道周瑞,邵国立却是知道的,此人号称黄家二管家,原本是黄老的通讯秘书,深得长的信任,现在黄老的意图,大多都是由此人传出的在这个级别的里,没有秘密。
安国等人,就不是很知情了,毕竟是离得远了一点,不过,过后不久,大家就知道周瑞的份量了,毕竟谁也不缺打听事情的途径不是?
“感谢长的关心”陈太忠闻芊,也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接受到了长的关爱之情,只是心里却不无愤愤,我怎么觉得你像陈佩斯呢一“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
周秘书微笑着点头,又从身边之人的手中接过一个细长的木盒,递到他的手中,“这是老长为驻欧办挂牌写的字,打开看看吧。”
一边的袁孙早撇开了众人挤到了跟前,听到如此吩咐,又见陈主任打开了木盒子,赶忙上前接下木盒放到一边,同陈主任一道缓缓展开那幅卷轴。
“凤凰市驻欧洲办事处”九个大字显得道劲有力,凭良心说,黄老的字不算太好看,不过,从那今年代过来的老辈人,字写得再难看也难看不到哪儿去。
像眼前这一幅字便是如此了。看起来,字儿是写得哆里哆嗦的,但是丝毫不影响字意,陈太忠一见就心生感慨,“哎呀,黄老这么大年纪了,还专门写了这么一幅字儿,我这”罪过可是大了。”
“所以,你要努力工作,向老长、向凤凰人民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周秘书笑着点
“不要辜负大家对你的厚望。”黄老给陈太忠写过两幅字,不过两者的支持力度大不相同,那一幅保管在科委,只是“科技是第一生产力”那种套话,虽然也是表现了支持之意,却是相对空泛的那种。
可这一幅则不一样了,既然这驻欧办的招牌都是他写的,那么将来除非生惊天的大事,否则的话,在黄老驾鹤西游之前,没人会再去为难陈太忠哪怕他把驻欧办搞成鸡窝。
“陈主任,时间到了”终于,吴言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静寂,她淡淡地话了,“已经九点了,该准备剪彩了。”
大家都道吴市长果然冷面强势,这种环境下,都能非常冷静地不忘记提醒年轻的驻欧办主任,但是被提醒的那位心里太明白了一小白同学的声音里,有一点点旁人根本无法听出的颤抖,
蹦章揭牌
驻欧办剪彩的那一瞬,也挺有意思,参与剪彩的一共是四个人,中间的二人是黄和祥和科齐萨,黄和祥旁边是段卫华,而科齐萨那一边是安国。
黄书记和科部长站到中间,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段市长和安部长要参与剪彩,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安部长虽然是以个人名义来的,但终究是副部长,而段市长要不上场的话,那这凤凰市驻欧办的剪彩,居然没有凤凰人在,未免就有点太过滑稽了。
可是,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排位,就体现出了一丝蹊跷,事实上,安国应该站在段卫华这个位置。而段卫华应该挨着科齐萨,这样站位才最是合理。
如此一来,那就是两个昏部长拱卫着一个省委书记不管这部长是中国的还是法国的,总是黄和祥才是核心,至于段卫华的位置就无所谓了。
可是照当下这么站,却是一个副部长和一个省委书记拱卫着一个法国的副部长了,虽说大家认为外国人要尊贵一点点,不过并不太适用于眼下这种场合。
最起码,陈太忠是猜出来了,安部长这么站,十有是想跟黄和祥保持那么一点点距离,这个镜头绝对会天南省台播出,也会在驻欧办保留很久看起来,老安这是有意避嫌啊。
当然,安国是以个人身份的名头来的,谁要想借此叫真也不合适,其中的细微之处,那也就不用多说了一最起码剪完彩之后,黄书记跟安部长交谈起来,跟刚才别无两样。
众目睽睽之下,挂在匾上的红孵被撤下,陈太忠感慨地叹一口气,“啧,早知道有黄老的字儿,这匾就做得便宜点,省得明天再砸了。”
他这么说,只是冲袁孙悄声嘀咕一下的意思,不成想路边说话,草窠里有人听,他身后传来了周秘书的声音,“老长也是最近心情好,不知道怎么突然来兴致,写了这么一幅字儿。”
要是别人听了这话,怕是要吓一大跳,毕竟刚才陈太忠的话里,隐隐有抱怨之意黄老能给你写字,你就该念佛了,你丫居然敢抱怨字儿来得晚了?
然而,陈主任并非常人,闻言并没有惊慌,而是笑嘻嘻地转头,“周秘书,我有点事情想请教您一下,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方便?”
“现在就方便”周瑞脸上还是带着那淡淡的微笑,一边说还一边扫视一下四周,袁孙见了他这副模样,忙不迭倒退着离开了。
事实上,就在这不长的一段时间里,周秘书的真实身份已经被几个。人打听出来了,甚至邵国立都不无卖弄地悄悄告诉韦明河,“要说最能代表那位意思的,可未必是黄书记,姓周的说话”管用啊。”
当然,周秘书明面儿上的身份,还是不太拿得出手,只是一个正厅,要不然剪彩也会加他一个,都四个人剪彩了,也不差多一个不是?
周瑞拒绝了段卫华提出的共同剪彩的邀请,这一点他是做得不错,但是尽管他一再强调,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客人就行了,可别人也得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