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序幕是由一个小人物挑起的,当然,这个人物在一眼里已经相当不小了,但是在这种场合中,是不折不扣地小人物。
就在陈太忠忙于应付各个电话的时候,他接到了交通局局长牛冬生地电话,“太忠,晚上有事没有?咱哥俩坐一坐?”
“老牛,你也别跟我来这套,”陈太忠咳嗽一声,虽然是笑着说话,语气却是不怎么好,他为电业局的事儿忙得头都大了,语气好得了才怪,“你就实话实说,有没有外人要你帮忙找我办事?”
他心想着,牛冬生这个电话,不是受了赵如山地委托,就是帮宁建中跑人情,遗憾的是,这两个口子,他都不打算开,所以难听话就说到前面了。
“哈哈,你还真是未卜先知了,”牛冬生哈哈一笑,倒也不介意他地语气,“我确实受人所托,有点事情找你,不过,这个人估计不是你想的那个……”
“省高管局的常务副局长李毅光,想通过我认识你一下,”牛冬生的回答,还真的令陈太忠吃惊了——李毅光,找到我了?
李局长已经被勒令办理工作交接了,下一步会遇到什么事不言自明,他着急着自救呢,经过详细的打听和分析,他初步判断,自己的离职,应该是高胜利授意的——在交通厅里高厅独大,谁想动他都得经过高老板的允许。
高厅长现在跟那老书记关系很好,走动得也勤快,大家都在交通厅宿舍住,这种事根本瞒不过有心人。
而那老书记的儿子那帕里前一阵被提拔,已经是省委综合二处的处长了,高厅长这么做,倒也是正常的,毕竟那处长还年轻,能走到哪一步也不好说,虽然一个候补副省巴结一个处长听起来有点那啥,但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的。
算计过来这笔账之后,李毅光开始后悔了,他做过什么他自己当然清楚:为什么当时就那么着急,对那老书记失了恭敬呢?唉唉,真是有点鼠目寸光了啊。
不过直到此时,李局长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他知道那书记是个胸襟比较开阔的人,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做得那么绝——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的嘛。
于是,他就拎着重礼,硬着头皮敲响了那书记的家门,心说老那肯帮忙地话,跟高厅说一说,这件事也未必就不能挽回。
谁想老那在猫眼里看到是他之后,根本没放他进门,“原来是李大局长啊,家里人都睡了,改天你再来吧。”
老那说这话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家里人都睡了——这个点钟?
李毅光这就知道了,那老书记不可能原谅自己了,甚至他隐隐怀疑,自己这次地调动,是不是就是因为那帕里升任了省委的处长?
不过,值得怀地人和事很多,李局长也不会过分纠结在那书记身上,反正交通厅里说话算话的就高胜利一人,赶紧找人帮忙关说才是正理。
接连着试探了很多人之后,李毅光终于找到了牛冬生,同一个系统的,牛局长也知道李局长失宠了,听了之后犹豫一下,“我们凤凰倒是有个人,跟高厅关系不错,跟高厅的儿子关系也不错……”
“不过呢,这个人脾气很不好,你要是想让他帮你说话,最好是自己来一趟,我再帮你敲一敲边鼓,没准还有个挽回的余地。”
应承这件事的时候,牛局长心里也纠结啊,李毅光是前公路局常务副局长,老牛从他手里得了不少照顾,虽然也付出了不菲的代价,可是谁也能理解地——天底下有不吃腥的猫吗?
李毅光吃腥了,但是给办事了,牛冬生就觉得,自己能帮就帮一帮这家伙吧,不过,高胜利的脾气他也知道,哪里敢自己出头?少不得就要将主意打到陈太忠身上。
李局长一听陈太忠三个字,登时就高兴了起来,他可是知道,高厅的公子是在凤凰的陈某人手上吃过瘪的,“这个人厉害,我知道,好了,我现在就往凤凰赶,等我到了之后,老牛你再约他出来,我现在可是全指靠你了。”
三个小时后,李毅光到了牛冬生的办公室,当着他地面儿,牛局长拨通了陈太忠的电话。
陈太忠一听牛冬生说的是李毅光的事情,吃惊过后就是一阵心烦,心说这是哥们儿第三个不愿意应承的主儿,“要是李毅光我就不见了,那人心性不好,老牛,这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根本不知道那家伙做过什么缺德事儿。”
挂了陈太忠的电话之后,牛冬生看看李毅光,有心简单地糊弄一下吧,看着李局长那期待的目光,又觉得有点说不过去,毕竟,人家李局长是照顾过他一些的。
“咳咳,是这样,”牛局长干咳两声,又组织一下措辞,“陈太忠说……你为人不行,所以不想见你,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说的。”
李毅光的心登时就是一沉,好半天才冷哼一声,“我连认都不认识他,他怎么能知道我呢?老牛……再帮忙说说吧。”
“那家伙就是个爆仗脾气啊,”牛冬生苦恼地挠一挠头,“李局,不是我不忙你,那混蛋要是真毛了,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李毅光对陈太忠地情况,也是了解了一点,虽然不是很多,倒也不怀疑牛冬生的说法——要不然人家老牛非把自己拽到凤凰来干什么,就是让自己灰头土脸地回去吗?
看来这个陈太忠,也是帮不了自己什么忙了,李局长站起身来,悻悻地向外走,也不理会牛局长地挽留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陈太忠跟我什么接触都没有,居然知道我为人不行?毫无问,这肯定是听高厅长说的,高胜利啊高胜利,我李毅光忠心耿耿、鞍前马后地跟着你,你居然背后给我下狠手?
我好活不了,你也别指望着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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