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野蛮人。”陈太忠一听这话。不干了。当哥们儿不会法语是不是?那就说给你听听。他冷笑一声。“你家全都是野蛮人。我们讲礼仪地时候。你地祖宗还在树上跳来跳去呢。”
保罗一向习惯以良好的个人形象示于公众,涵养非旁人可及,可饶是如此,听到这话也禁不住脸色一变,才待厉声反驳,却不防门口稀里哗啦又走进五六个人来,“小邵,听说斯文森先生在这儿?”
陈太忠一看,认识,就是上次那个带了茶艺师的公子哥儿,不过此人年纪看起来跟邵国立差不多,傲慢之气也是相仿。
“小邹你再这么叫我,小心我大耳光抽你,”邵国立送他一个白眼,“怎么,有种你压斯文森,我陪你赌嘛。”
“赌就赌了,有什么不敢呢?我也赌十万美元,”邹珏一脸不服气地看着他,“你输了地话,青江那个三十万吨的合成氨,你得给我搞定。”
“美死你了,”邵国立给他个白眼,脸上似笑非笑,“才十万美元,我给你二十万,你给我搞定个合成氨算
“赌这个女人?”邹珏见他不上套,也就懒得再说了,转头看一眼那几个外国人,很直观地认出了伊丽莎白,“这女人也一般般啊,不值十
伊丽莎白本来就郁闷着呢,听到这话,不禁又竖起了眉头,犹豫一下,冲着皮埃尔小姐点点头,“我会让这些流氓付出代价地。”
高卢公鸡本来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傲慢,伊某人虽然是母鸡,但是骨子里地鸡血也不少,说到激昂处,禁不住冷笑一声,“赌就赌了,不过这十万美元我要一半。”
十五天五万美元,合着每天三千多,对她的身价而言,倒也是说得过去了,当然,她认为斯文森是稳赚地,否则的话,这个价码她不可能答应。
既然她都愿意赌了,那当然就不存在任何的问题了,球童早就将球摆好了,至于说谁第一个开球,陈太忠大大咧咧地话了,“我先来好
他隐约觉得,大家都认为开局的人吃亏。既然你们认为吃亏,那我先来好了,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心胸宽广注重国际友人的感受,事实上他地心胸比一般人还狭窄了很多,不过,跟一帮猴子斤斤计较,也太有份了吧?
“啪”地一声,红球四散炸开,遗憾得很。这次他还是没有蒙了球进去。倒是母球四处滚动几下,好悬又掉入圆弧这侧的底袋中,看得一帮中国人的心一颤一颤的。
不过。这世间事,有好就有坏,母球晃晃悠悠地在洞口摆了两下之后,居然就贴在了球桌的帮子上,一个相当漂亮的防守。
“好球。”邵国立率先鼓掌,大家也跟着鼓掌起来,倒是邹珏抬眼瞥一下陈太忠。眼里的疑问挺明显的:这是碰的吧?
一帮外国人却是不吭声了,这叫出师不利啊。斯文森拎着球杆,在母球四周看了半天。也想不出这个球该怎么打,说不得摸出翘粉。一边擦着杆头,一边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