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希望他不辞职,硬撑着,”高云风这家伙的嘴,还真是没把门儿的,尤其是,在别人面前,他还能装一装,可是在陈太忠面前,他是有什么说什么了,这也是所谓地鱼有鱼路虾有虾路,各人交际的手段不同。
硬撑着地话,那个副书记的位子也不保险了,陈太忠当然知道他的话的意思,也懒得接口,“唉,省政府想把素波纺织厂那块地抵押给小宁,你说这什么意思啊?”
“素纺?要那块儿地做什么?”高云风听得就是一愣,“里面折腾地人太多了,还要经过素波市----朱秉松现在不是还是市长吗?没准这是给你添堵呢。”
“嗯,我也觉得味道不对,”陈太忠点点头,“也没说那些员工的安置,新厂的建设这些该怎么处理,三年内还不能动,没办法儿去接。”
“其实这事儿也在人操作,”高云风沉吟一下,缓缓地言了,脸上的神情煞是凝重,“你要是能插手这个素波市市长的人选,那就一切都好办了。”
朱秉松还没下,不过,那就是早早晚晚的了,他都敢就将来的市长选举说事儿了呢,是的,人一旦失势,基本上就成了透明的存在,大家都可以无视地。
“你少扯吧,你以为我是邓健东啊?”陈太忠笑着白他一眼,“再说,素波好歹是省会呢,别说是邓健东,蒙老大也得权衡各方面意见呢。”
“傻了吧?”高云风笑着指指他,一点都不带客气的,“跟你说实话啊,现在大家都在活动呢,你不需要帮谁,你选个最可能上去地,难为他一下就行了。”
“我草,”陈太忠难得地爆了句粗口,他上下打量一下高公子,心说这公子哥儿的算计,果然是一套一套的啊,“我说你小子怎么满肚子坏水儿啊?”
呼声最高的,当然是最怕横生枝节的,而陈太忠近来的表现颇为扎眼,怕是已经让素波官场的某些人关注了,不会看的,能看到是一个年轻的干部冤枉地受了审查,但是会看的和消息灵通地,却能看出这年轻人身后可能存在地庞然大物。
反正,现在就开始为素波市市长一职奔波的人当中,没有人会忽视陈太忠地存在----这个机会来的很突然,就算是再不够数的人,也要关注一下前因后果不是?
就算有人自认身后势力极其强大,对这个被误审查地倒霉蛋儿可以无须关注。可是只要陈某人出异声,那些人无论如何也要来琢磨一下,这家伙为什么敢胆上生毛胡说八道,难道不是吗?
说穿了,陈太忠现在,就像一个职能科室一样,该职能科室当然可以不作为,但是一旦作为了,那就铁铁地是要出手吃拿卡要了。
那高云风的话。就再明显不过了,太忠啊。你推荐人或者没有什么力度,但是你坏事的话,口碑很强大不是?大家都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了,你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吃拿卡要一番呢?
谁想上位,可以,但是你得把素纺的问题,给我应承下来,要不然,信不信我能在阁下的上进途中,增加无数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