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将两人紧密贴合的手尽数遮掩。

他的掌心熨烫，或许室内的气温也偏高，瞬息的功夫，娄迩的手心便溢出汗。

熟悉的触感让她有些无端的心慌。

娄迩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试图挣脱，又不敢太用力怕引起其他人注意，结果就是没能挣开。

“你干什么……？”她音量压得极低。

季新成不予回应。

“季医生？”娄迩秀眉蹙起得紧。

季新成顿地加大力。

“季新成。”娄迩终于蕴上丝恼意。

季新成也终于转过来，直直看她，黑色的眼睛望不到底，似乎闪烁着某些东西。

娄迩的心被轻轻一撞。

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对视着。

顷刻，季新成松开手，与他一开始握住她的手时一样叫人猝不及防。

他起身离开座位，和丁姮简单打了个招呼，往外走，

丁姮云里雾里，下意识看过来，这才发现娄迩原来坐在这另一侧。

娄迩神情自若而事不关己地冲丁姮笑一下。

丁姮收起意外，回了个笑容，紧随季新成离开。

娄迩垂眸，看膝盖上自己的手，手心余温虚虚握住空气。

乔瑾正好瞧见了娄迩和丁姮的无声互动，散场时问娄迩：“认识的人？”

“嗯，”娄迩点头，“葭葭住院那两天的医生。”

“儿科？”

“是儿科。怎么了？”

“没什么。”乔瑾摇完头，隔两秒，又道，“也是我认识的人。”

“嗯？认识丁医生？”转瞬娄迩想起乔瑾医学院出身，“校友？”

“丁姮以前是我师妹。”乔瑾再补充，“季新成以前是我师弟。”说完才问娄迩确认，“我没看错的话，先走出去的人是他？”

娄迩：“……”

世界真的……很小。

“啊啊啊！你和小娄姐在聊什么把我们撇一边？”乔瑜挽上娄迩的手臂巴望过来。

乔瑾翻她白眼：“不是你先把我们两个撇一边自己和袁满讨论得热火朝天？”

“师弟，过来认错”乔瑜拉袁满顶罪。

袁满素来是块砖，哪里需要他主动往哪儿搬。这会儿勇于担当起润滑剂的作用，转移话题消除摩擦：“多亏有小娄姐，否则我们今晚哪有机会一饱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