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重盾如同一面墙挡在那,几支弩箭几乎不分先后的钉在盾上又弹出去,发出的声音竟是有些清脆。
假商队那边,拓盛往前疾冲几步,两个手下双手搭桥往前一伸,拓盛一脚踩在上面腾空而起,他距离王阔海本还有六七米距离,瞬息而至,一刀落下,王阔海单臂将巨盾举起来挡住那一刀,拓盛身子一翻双脚落在巨盾上,两只手握着刀柄往下狠狠一戳!
他本想一刀戳穿巨盾刺中王阔海的脑袋,只是没有想到这盾牌居然是特么铁的。
纯铁铸造!
当的一声,刀尖弯了一下然后崩断。
拓盛高高跳起来想往下一踩,想把盾牌踩下去,他习武多年,这双脚猛跺之力有多大?
没多大。
因为没跺下去。
高高跃起的拓盛身子并没能落下来,确切的说并没能落在盾牌上,就在他跃起的一瞬间沈冷也跃起,可毕竟拓盛在王阔海头顶上,王阔海就那么高了,沈冷比拓盛低了两米还要多所以沈冷一把抓住了脱身的脚踝,然后往下一拉。
砰地一声,拓盛的后背重重的摔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挣扎两下,沈冷抓着的脚踝左右来回摆摔了几下,砰砰砰的声音震的人心都跟在跟着颤。
这般摆摔,才第二下拓盛的腿骨就断了,于是沈冷便觉得摔起来没了意思,随手把人扔了出去,拓盛的身子向后翻滚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控制不住的后脑撞在地上,翻过去又重复了三四遍,这一下摔的七荤八素,腿骨还断了,硬撑着站起来,还没有站稳的时候沈冷已经到了。
黑影一闪。
啪的一声,沈冷一把捏住了拓盛的脖子往前猛推,拓盛的双脚离地,被沈冷重重的推撞在一颗足有小半米粗的大树上,沈冷松开手往后撤了一步,然后一转身从背后将黑线刀抽了出来,一刀戳进拓盛的心口,精准的令人头皮发炸。
这一刀戳穿了拓盛的身体,刀子又把小半米粗的树穿透。
刀尖在树另外一侧刺出来,被树干磨的锃亮。
拓盛眼神呆滞的看向沈冷,这一刻还残存着一口气没死。
沈冷却忽然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外猛地一拉,拓盛的身体瞬间就离开了大树,他的身体被沈冷拉拽着硬生生穿过了刀柄。
用一个东西捅穿另外一个东西叫穿过,比如用棍子穿过一个圆环。
用一个东西套过另外一个东西也叫穿过,比如用圆环穿过一根棍子。
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
【这几天在参加年会,连续三天晚上三四点睡觉了,更新不稳定,表示歉意,等我回去之后试试能不能一周保持三更来报答大家。】
【凡是皆有度,不能太过,比如吹牛逼,刚才我可能就吹过了】
阔海县城的规模并不小,这地方曾经是南越国最大的船港,也是最大的码头,哪怕海商明知道会遇到求立人会遇到海盗,可还是不能断了生计,他们从这里一批一批的把货物送出去,换回来海外国家的金银。
说出来可能会被人羡慕说是赚了大笔银子,可其中凶险又有几个人提及。
大概在二十多年前,海外极遥远之地的一个国家流入了产自南越和大宁的瓷器,茶叶,锦缎等等商品,一时之间惊为天物,于是他们组建了一支队伍,带着大量的金银以及千余人的军队前来,按照他们的计划,若是可以将这个传说之中富庶无比的东方国度灭掉,那自然最好,若是不可动武,那就以重金求-购更多的货物。
奈何天意弄人,他们走错了路,在一片海岛上看到了大片大片的城寨,以为已经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在观察之后确定这岛屿虽然很大,但毕竟是个岛,靠着他们强大的军事实力将这个岛上的居民全都屠尽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他们对海岛发起了进攻,最终成功的全军覆没。
他们进攻的海岛上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大宁,也不会有南越,只是有一群看着他们却好像看着鸡群钻进狼窝里的海盗,海盗们甚至没有在海岸线构造防御,而是把那些人放进海岛里打。
想必当时海浮屠的父亲站在高处往下看着的时候会嘴角带笑吧。
来了老弟。
也正是因为这一战的大获全胜让海浮屠那伙人成为南海上最大的海盗,毕竟那些带着一颗远征心来的人给他们送了一份厚礼,靠着这些战利品,包括大量的金银财富,再加上白送的一些战船,海浮屠一时之间在南海横行无忌。
求立国不是没有想对海浮屠动手,只是真的打不过,求立水师大军寻求一战,海浮屠就避而不战,等到求立水师撤走,他们就会疯狂报复。
再后来,求立人干脆愿意出一些银子买水路,更可笑的是,前阵子大宁水师在庄雍的代领下把求立水师打的狠了,求立人居然带着金银财宝跑去寻找海浮屠,希望海浮屠能够看在多年相交的份上协助求立水师前后夹击将宁人击败。
海浮屠倒不是没答应他们,而是求立人根本就没有找到海浮屠。
王阔海站在岸边,看着船港那边叹道:“之前刚到这的时候就看到船港很多残缺还在的木墙上有千疮百孔,求立人就在这把南越水师打的全军覆没,如今这里已经是大宁的疆域,我们正在求立人家里打他们,当年求立人如何在这飞扬跋扈,我们现如今就在求立人那边如何耀武扬威。”
沈冷笑了笑:“你是不是想去求立?”
王阔海嘿嘿笑了笑:“已经离开水师战场一年多了,如果将军没有带着我们去长安城,那此时我们应该正在求立国杀的兴起。”
沈冷:“怪我?”
王阔海笑着摇头:“不是不是,就是觉得有些可惜了,想想还是在战场上厮杀来的痛快。”
沈冷抬起手想拍拍王阔海的肩膀告诉他机会会有的,抬起手来看了看于是放弃了念头,手抬起来的太高,会累到肌肉。
“将军,咱们什么时候能回水师?”
“暂时不急。”
沈冷道:“不能让弟兄们再冒险了,我们这点人最多带十来条船过去,求立人的水师来来回回的走,被他们发现必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南疆已经被咱们的战兵打的焦头烂额,北疆海域若是再被咱们完全控制了的话,他们撑不过一个月,这次从长安回来又折损了二十几个兄弟,而之所以如此,都是因为我的疏忽。”
王阔海连忙摇头:“将军你可别这么说,在长安城的时候我和兵部的人闲聊,他们告诉我,这两年来,兵部统计,大宁之内所有可领兵的五品将军以上都算起来,将军你带着的队伍是损失最小的,兵部的人对将军赞不绝口。”
沈冷摇头:“我失误了就是失误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知道自己最不足的地方是哪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边,有一种习惯性的判断,以至于连船舱都没有好好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