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嘴角抽搐。
他果然不能用普通女子的脑回路来要求苏棠。
苏此时一提到“二婚”这个字眼,也是有些忧愁了。
她跟宋珩成婚的三年里,两人单独见面的次数基本上一个手能数的过来,就连那夫妻之事,也只在成婚第一晚囫囵行过一次,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等于还是过了三年单身生活,结果现在一离婚,自己就背上了二婚妇女的身份,简直太坑爹了。
苏棠幽怨地看了罪魁祸首宋珩一眼。
宋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笑笑,伸手摸摸苏棠的头。
他摸完了头,手又一路向下来到了脸,拇指轻轻擦掉苏棠唇边的糕点渣,最后指腹在她樱红的唇上来回摩挲,指尖有时还伸进她的嘴里。
苏棠觉得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色.情。
若是只有他们两个也就罢了,反正她连宋珩的命根子都捏过,但是爷爷也跟来了,就在不远处监视着,老人家清高又正派,在街上看到男女走得近了都看不顺眼,怎么好意思让他看到这种少儿不宜的场面。
苏棠把下巴从宋珩手里逃出来,低声提醒:“爷爷看着呢。”
宋珩不为所动,又要向她伸出罪恶的魔爪。
苏棠及时按住宋珩的手,生气了:“您现在可是个断袖,能不能干点断袖该干的事?”
宋珩:“………………”
我想干你。
不说则以,一说,苏棠最近就一直沉浸在二婚的阴影中。
大梁的女子可以改嫁的,只要不是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类似于潘金莲改嫁西门庆的事,就没有人会说三道四。
只是人总是在自己栽过跟头的地方格外谨慎,苏棠知道自己的第一婚简直失败到了极点,即便真的要改嫁,第二婚一定不能再这么失败了。
她怕又走了以前的老路。
她一点也不稀罕什么当不当皇后,不稀罕什么多盛大的仪式多漂亮的嫁衣,她只希望这一回能是最后一次,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冷冰冰,她要叫夫君的人,缓缓揭开她盖头,亲亲她,然后跟她喝一杯温的暖暖的合卺酒。
这些便够了。
苏棠知道现在的宋珩很好,他很宠她,他对她千依百顺,他痛的要死也舍不得骂她一句,他被她亲一口就能高兴的晕过去。可是她还是怕。
万一有一天,他又像以前那样欺负她怎么办?
并且苏棠最为难过的事,是自己对宋珩,已经做不到以前那么心如止水了。
苏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和宋珩发展成现在的样子。
因为明明,明明在太后把她废了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应该已经结束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