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负责我的下半生

余情与你共白首 水烟萝 3600 字 10个月前

出了病房,我快跑了几步才停下来。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不知道我这会儿的脸看起来是个什么状态,只是我自己依然能感到滚烫。

又回到黎落的病房,我在门口顿住。

薛度云竟然也在病房里,他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我。

“去哪儿了?”

我有点儿作贼心虚不敢看他,也怕我的脸色暴露了什么,于是我走到黎落的床头柜前,拿了个一次性的杯子,倒了杯水喝。

喝完水,我也镇定了不少,才看着他说,“刚才赵雷让我带他去买菜,说不知道落落爱吃什么。”

短暂对视我有点儿心慌,我移开目光看向黎落,“赵雷说看你胃口不好,想做点儿你爱吃的,让你多吃点儿。”

薛度云“哦”了一声,似乎对我的话并未怀疑。

只有黎落有些狐疑地盯着我,黎落当然知道我是说谎,买菜已经是我提水果回来之前的事了。

但黎落聪明,这会儿在薛度云面前她没拆穿,估计事后少不了一阵盘问。

我和薛度云坐了一会儿,一起离开。

走出医院,在门口我看到了一个熟人,竟是吕教练。

吕教练大概也听说了我的壮举,看了我好几眼,确定是我后几步跨我面前来。

“这不是沈瑜吗?”

“吕教练。”我底声不足地喊了一声。

吕教练哈哈干笑两声,“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你平时看着胆儿挺小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胆儿挺大的。”

我尴尬地低下头,“吕教练,对不起,给你丢脸了。”

吕教练大概是见到薛度云在我身边,所以也不好训斥我,只是大叹一口气,笑着说,“没事儿,人这一辈子,谁没干过几件蠢事啊。”

“……”这才是骂人的最高境界。

被骂了我偏偏还不了一句嘴。

“不过你啊,不能半途而废,还是得把证给考了。”吕教练又接着说。

我连连点头,跟小学生接受老师训话似的。

要是吕教练要急着去看一个住院的朋友,估计还得调侃我好一阵。

坐上车,薛度云都还在笑。

我挺郁闷地说,“我现在对开车已经有心理阴影了,根本不敢碰,更别说考了。”

薛度云原本已经启动了车子,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我诧异地看着他,他眼神带笑地回过头来,拉着我的手按在他那里。

“老公每天陪你练。”

我顿时脸就跟在开水里滚过似的,都快烧起来了。

我缩了下手,他捏紧,不给我退缩的机会。

而我明显能感觉到,手底下的东西在变化。

“别闹!”

我垂着眸子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大冬天的,我却突然觉得热得厉害。

他一只手按住我的手不放松,另一只手却突然钩住我的脖子,吻上来的一瞬间,舌尖已经顺势欺入。

他的吻带着夺人心魄的魔力,很快侵占了我的思维。

而我手底下的那个东西也在极速扩张,如是烫手一般,灼着我的手心。

一个吻,从温柔缠-绵到炙-热疯狂,车厢里极速升温,他急-促的呼吸如在扯风箱一般,不停地焚烧着彼此的自控力,手心里的东西仿佛随时可能冲破阻碍。

我急了,手脚并用地阻止他的靠近。

“别动,我的腿。”他拧着眉头低声说。

我被他这一反应吓到,以为碰到了他的伤处,真就没动了。

他趁机整个身体压向我,我想再反抗时,就已经处于被动。

“江枫,你正经点儿。”我羞恼地瞪着他,压着声音吼。

他吊儿郎当地看着我笑,“我很正经。”

我徒劳挣扎,他突然凑我耳边暧-昧地吹了口气儿,低哑地说,“再扭干-你了,都擦到我枪了。”

我一下子僵住,红着脸骂,“流-氓!”

他突然伸手比了两根手指在我眼前,“这是几?”

“你有病啊?”我骂。

他脸皮挺厚,我骂他他始终笑脸相对,还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就看下你这脑子被那么一撞,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哼了一声,“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的腿吧。”

他痞痞地笑道,“我不担心,瘸了我就让你负责我的下半生。”

他刻意强调“下半生”三个字,听起来格外地意味深长。

“做梦。”我白他一眼。

他突然挺委屈地盯着我,“我是为了救你才伤的,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那你这女人可就太没良心了。”

正是因为他是救我受伤的,我才挂念着,想着来看他一眼的,要不然,我有病才自己往虎口里钻。

门外突然传来一群男人说话的声音,我清晰辨认出其中一个声音是薛离。

要是让薛离再次看到我和江枫待在一起,我可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惊慌地看了江枫一眼,真心觉得自己就像是搞地下工作马上就要暴露的人,特别地紧张。

江枫盯着我,似乎看穿我心中所想,轻轻勾了下唇。

说话声越来越近,江枫突然推开旁边卫生间的门,把我拉了进去,再呯地把门关上并反锁。

“枫哥。”他们推门而入,一个个喊着。

“咦,枫哥不在。”

“枫哥那腿伤着呢,会去哪儿?”

我被江枫压在卫生间冰冷的壁砖上,紧张到连呼吸都狠狠压抑着。

“打个电话给枫哥吧?”

听见薛离这样说,我顿时瞪大了眼睛。

江枫眉头一蹙,第一时间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关机,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狭窄的卫生间里,手机铃声犹为响亮。

“枫哥在卫生间里。”有人说。

很快便有人来敲卫生间的门,“枫哥,你蹲大号呢?”

铃声依然在响,江枫没有回答。

若是承认在蹲大号,他们肯定会在外面等。

江枫瞳孔轻缩盯着我,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他慢慢把拐仗靠一边,双手撑在我脑后,头靠近我耳际,突然嘴里发出那种声音。

我的脑门轰然一炸。

他故意低哑的呻-吟持续不断地,非常有节奏地钻进我的耳朵里,我顿时脸像火烧。

他一边呻-吟还一边若有似无地蹭着我,虽是做戏,这声音和动作却又特别地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