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算是借牛头马面的事情难得停下来审视下自己。
身旁来来往往的拜佛之人如过江之卿,但真正了解佛像的用途的人却少之又少。
我记得书中曾见释尊说过,“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这是说佛像并非佛的本身,它更像是一面镜子,对照的是我们自心虚妄。
日落西山,晚霞缭绕之时,浮躁的心难得有了些许沉淀。
“阿弥陀佛,施主本为匆匆赶路之人却逗留我古佛寺,不知还有什么指教?”
度厄悄然来到我身侧,他双手合十,古井不波的眼神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见过大师,昨日年兽之事过后我一直都在想,您等三十五人,究竟是正还是邪。”
“是正是邪有那么重要吗?就好比那迷途知返的罪人,堕落为魔的善人,猎杀绵羊的豺狼,苟且偷生的蝼蚁,哪一个是正,哪一个又是邪?”度厄平静道。
如果此话是出自于一个普通人的口中,或许并不算什么。可他是修行中的僧人,尤其还是一个有本事的修行者,事情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我说:“大师应该知道我们留下来不走是因为什么。”
他说:“那我来找你,你应该也知道缘由。”
“看来大师是不打算交出那位幸运儿了。”
“虽然施主神通了得,但贫僧不才但也愿以全寺之力去挑战下什么叫做天威,但在这之前,想请施主听一个故事再做定夺。”
度厄睁起的双眸,犹如星辰般闪耀。
同一时间,我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慈悲气质,甚至,他带给我的感觉,分明是一位对待天命所抗争的普通人。
度厄抬起手一挥,大殿的所有门窗‘咣’的一声同时关闭。
出风口微微的光亮照耀着古佛之躯,度厄起手上了三炷香,平静道:“二十年前,我们曾是昆南马帮的人,跟着家人走南闯北,修行神通,善事做过,恶事也做过。随着在现代化城市的发展,我们不再需要九死一生的攀登悬崖峭壁,从此改行走镖!”
“走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