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七魄脱离身体为她镇压阳气的过程中,不知不觉进入到她的梦境。
听着屋内女子的哭嚎,再到男子半威胁半求饶的声音,看看朱儿,又看看破旧的房屋,脑海里涌现出一种不好的画面。
飞雪漫天,朱儿大大的眼睛里的童真已经消失无踪,没错,她的眼睛是灰色无光的。
这是她的梦境,也可以说是挥之不去的噩梦吧。
不一会儿,破旧的铁门打开,一位容貌姣好的中年妇女,拄着两个拐杖走了出来。
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妇女的双腿已经被截肢。
妇女抱着朱儿,哭着说对不起她。
可是朱儿却一滴眼泪也没掉。
大雪还在下着,我跟着她们的身后一起回到了房间,光线昏暗,沙发角落的一位身材枯瘦的中年男子抽着烟,她咧着嘴冲着母女二人笑,长得是那样猥琐。
朱儿有些害怕,母亲则把她挡在身后。
中年男子咧着嘴说:“别怕别怕,以后爸爸再也不帮你洗澡了,你已经长大了,是要自己洗的。”
我脱口骂道:“禽兽!”
现在真是连我都受不了,难以受控制的一脚踹过去,很无奈,他还是空的。
在她的梦境不知道待了多久,感觉有时候时间很快,有时候却会很慢,它让看到一个畸形的家庭环境。
母亲为了生存,由最开始的反抗,再到平静,最后成了顺从的麻木不仁。
而这时,我终也于知道为什么朱儿会对我的抗拒如此之大。
并且,我在朱儿的梦境里始终没有看到学校的影子。
直到有一天,朱儿坐在走廊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刀,正打算自杀,忽然,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正是朱妈妈朱心蕊,那个精明干练却又充满魅惑的女子,在梦里,她的容貌还与我之前见过的没有任何区别。
她像是捧着一朵鲜花,静静的捧着朱儿的脸蛋仔细打量着,感慨道:“渍渍,多漂亮的脸蛋啊,刮花了太可惜了。”
“你是谁?”
“我?以后你可以叫妈妈。”
朱儿抿着嘴,像是很反感这个称号,朱心蕊又说:“你想不想报仇?”她划破了手指,拿出一张纸巾很随意的擦了擦伤口,又将纸巾递给了朱儿。
“把这张纸放在你想杀的那个人水里,轻轻沾一下就可以拿出来,去吧,小心点哦,很毒的。”
我看着朱儿将纸巾放在了饮用水里,她坐在角落里,盯着杯子,眼神里也是充满了期待。
过了没多久,她养父醉气熏天的回到家,朱儿吓得掉头就往屋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