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哲又给了俩人点钱,出手阔气,声称他对人文历史比较感兴趣。
在重赏之下,之前的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还有啊,别小瞧金钱的能量,有句话说,钱是罪恶源泉,淫是万恶之首。
这两个可是足以勾动起潜藏在人性最底层的负能量,并且还能无限放大,毫不否认的说,他们俩已经被金钱所击倒。
我们四个去档案馆的时候,突然蹿出一位行人,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剐倒了对方。
本以为会是一场麻烦事,可那人起了身以后,扑了扑土,连检查都没检查,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走。
那天阳光很足,人家晃晃荡荡好似喝醉了似的,我一开始也没太在意,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
我们很快就去大楼的西北角,这里很破旧,发现大门紧锁,马占东去找人取钥匙为我们打开门,霎时间的灰尘弥漫,显然是很久都没有人进来过。
王大哲咳嗽了几声说:“就这破地方,平时没人打扫么?”
马占东尴尬道:“这是主任小姨子管的,她人脾气不好,没啥事儿我都们都躲着她。”
“为啥?还怕吃了你不成?”
王磊与马占东竟然特别尴尬的笑笑,剩下的话也就没多说,不过催我们快点搞。
在档案馆里找来找去,翻找县志记载,当翻到记载北山沟创建初期的那一夜,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辽国国舅萧思温的祖坟。
这个人多数肯定没听过,说实话他也真没啥名气,但他女儿可了不得,那是赫赫有名的辽国萧太后,号称武则天之后的第一女中豪杰,但她与武则天不同的是,此人没有称帝。
仔细翻阅的时候,我对北山沟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凤雏地,若是占了风水,世代出凤凰。
因为我一直都知道在契丹族的传统里,一直有着活人守灵的风俗流传,我吞咽了口唾沫,合上了北山志之后,情不自禁的猜想,难道北山沟都是一群世袭至今的守灵人?
“干嘛要七天啊?难道去你这儿还要通行证吗?”
王大哲皱着眉头扮起了黑脸,越是这么拒绝,越摆明了北山沟肯定有事儿。
尤其再看他们两个支支吾吾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在王大哲咄咄逼人的言论之下,马占东叹了口气说:“说就说吧,本来我是到县里来实习的,很久以前就挺看不惯北山沟,那里一天到头都是神神秘秘的,刚来的时候去做人口普查,竟然还被赶了出来。”
王磊打断道:“这些事等咱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王大哲半开玩笑半调戏道:“有啥不能说的,是不是有贪污腐败啊?要是这样,我一会儿可得给纪委打电话核实了。”
话到此处,他又拉开了副驾驶的储物箱,在里面拿出一沓钱,少说也得有个一万左右,也没见他数,随手把钱分为两摞,多的给马占东,少的给王磊。
俩人一开始是拒绝的,王大哲很轻车熟路的把钱“强”塞到他们兜里,又说:“拿着,别跟我客气,就当交个朋友。”
这些钱对于小职员来讲也不是小数目,而且我们也没要求做什么违规的事情,无非就是打听打听北山沟里的事情而已。
收了钱以后,二人可以说是一改最初的态度。
我说:“兄弟,我们又没说进去,咱讲讲呗。”
马占东支支吾吾的说:“其实,我们也不敢确定,这一切都是道听途说,每年一、三、五、七、九这几个月份时,都会在初一那天封村七天。”
“封村?这样做是违法的。”我故作惊讶。
王磊说:“可不是咋地,但你有啥办法,根本不让你进,过了七天以后才会让进,以前有几个同事不信邪,趁着夜色溜进去,可回来后都患了重病,不到一个星期,俩人喝农药自杀了。”
可封村这种事本来就是可大可小,像广东的某村几百户都犯法,不也是被全部剿灭了么,所以说,一旦定性为违法,事情就好办了。
在马占东与王磊二人的一言一语中了解到,北山沟的特点。
在当地有一句话,先有北山沟后有北山县,谁也不知道这山沟到底始建于什么年代,那里四面环山,入村需要经过一条泥泞的盘山路,当年政府给修路,村里的人死活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