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去往了叫‘马家村’的地方。
北方的农村大都数都没有电视剧中的诗情画意,哪怕是象牙山,在没有被关注之前也仍然是蝇虫漫天,臭味儿熏人。
其实,这才是地地道道的农村,村里家家有院子,院子种蔬菜果树肯定得施肥,养鸡养鸭必然会有粪便,猪马牛羊,哪个没有味儿?
慧空写的是到此地寺庙做过超度法事,于是,我们俩四处打听的直奔庙宇。
村子最里端的庙宇造型古朴,可外墙却很新,很像是刚粉刷过没多久,见我们来了,里面走出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他自称居士,长的很瘦,笑起来眯着眼。
男子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二位可是要烧香拜佛?本庙上香十块,求签二十。”
“我们不是来上香的,请问。”
七叔的话没等说完,对方立马变了脸色打断:“不上香拜佛来这儿干嘛?去去,上别处玩去。”
我忙说:“您误会了,我师傅是前些日子来这儿做法事的慧空大师,他现在人在外地,有样东西好像忘在这边,委托我们来找一找。”
男子突然变得格外亲切:“阿弥陀佛,你早说啊,原来是慧空大师的弟子,快请进请进。”
我礼貌的双手合十,但在前脚踏进古庙的时候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令我浑身汗毛炸起,后背传来的凉意从头冰冷脚趾,天啊,这里到底还是求神拜佛的古庙么!
表面上不动声色,虽然我不是道士,也不懂得见鬼法,但最起码我懂一个道理!白天阳气越重的地方到了夜间越阴森,好比学校、图书馆、宿舍、庙宇。
这些场所白天去没事儿,可到了夜间自己一个人处在学校或者庙宇时,很容易撞到脏东西。
但现在是大白天啊,好端端的庙宇怎么会这样?强忍着寒意,甚至有几分想要尿尿的冲动。
守庙的居士笑呵呵的说:“慧空大师可真的是活佛再世,自从仙童庙建立以后,求什么灵什么,真不知道他老人家还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几次想拜师,就是不收我,唉,没福气没福气啊。”
进了庙宇大殿,高唐上端坐着童男童女两尊泥像,它们大小如常人,刷着金漆,身上穿花花绿绿的衣服,面前摆着供果,香火袅袅升起,越看越觉得诡异,尤其当目光与泥像对视的时候,我吞咽了口唾沫,头皮微微发麻。
我的愤怒不足以改变什么,前脚穆文斌刚一离开,两位满身血污的中年人拎着菜刀追过来,他们面色僵硬,他们二人的眼圈周围渗出的乌黑色,身上也散发淡淡的腐臭。
第一反应就是控尸,这是一种在活人身上施展的邪术,事先要在天灵盖打入一根儿乌柳木,四肢拴着上锁魂环,在此时人已经死了,可却可以保留着意识,听命于操控者的指令办事。
左右躲闪之时,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明晃晃带血的菜刀当头劈过来,危急时刻,我一记鹞子翻身向后跃起,回身又来了个鞭腿,拳头印在另外一人的面部。
可二人的身体坚硬如铁,他们不知道疼,也不会后退。
被堵在墙角,我拿着板凳和他们僵持,两个不怕疼的拿刀怪物,我就是李小龙附体也不一定是对手。
千钧一发之际,大门被人踹开,七叔冲了进来,他对着那俩人“砰砰”就是两枪,子弹打在了膝关节,冒起浓浓的硫磺味儿使得二位活尸半跪在地上,紧随着又陆陆续续冲进来一大群荷枪实弹的警察。
局势被控制住以后,警察开始进行大搜查,出了中医馆在一旁等候的时候,进而得知了一件让人发指的事情。
在店里的地下室发现许多带血的女子衣服,包括三具无头女尸,唯独刘雨涵、王大哲、阿彪、阿哲、刘留他们几个被成功解救了出来。
案子被破了,凶手就是这家店的两位按摩师,他们两个是亲兄弟,因童年遭受过继母的虐待,长大后十分仇视女性,成长的四十年里杀过很多人。
可我清楚,罪魁祸首并不是他,办案人员还在中医馆的地下室的确有一个小型的炼丹炉,炉子碎裂,人头不知所踪,而且,也没有任何人看过那位‘老妖怪’,包括监控录像,也并无她的身影。
另一件更为诡异的事情,中医馆的两兄弟当离开八卦街不到百米,身体开始生出脓包,一块儿块儿鼓起再到破裂,很像农村的沼气池,恶臭的味道迫使司机停下车,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两兄弟化为两具溃烂的尸体。
尸体经过化验得到结果就是已经死亡很久,但关于为什么两兄弟能够在极短的时间由好好的人再到腐烂,官方无法给予任何的解释。
我在离开八卦街,被七叔送回来家中,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古怪女子的影子。
事情实在是超脱了我的理解范围,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我会找爷爷,他可以说是最全的百科全书。
拨通了电话,爷爷说正在忙。
我无奈道:“你忙什么忙?再忙下去,老张家就绝后了!”
“又怎么了?”停下了麻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