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101章

她的娇软美 柔南 6171 字 11个月前

那妇人见到她,立刻走过来问道:“是要膳食的?姑娘白日怎不过来?”

虞秋想了下,便道:“因白日睡得太晚才醒,一直不饿。”

妇人也不知是否相信她的话,只道:“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准备吃的。”

“那个……”虞秋忽然拉住对方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能再让你帮个忙吗?”

“什么忙?”妇人想到什么,又道,“以后唤我蕖姨吧!”

“嗯!蕖姨。”虞秋将食盒放下后,递给对方一包药,道,“我的脚伤比较严重,我想熬药喝。”因为不方便,她本觉得抹抹药就算了,可拖着伤腿消耗时间也不是办法,她实在想快些治好脚去接近江以湛,完成目的离开王府。

蕖姨看了看她的脚与那被她杵着的木棍,便接过药道:“好,我先给你炒两个菜,你就在这里吃。”

虞秋闻言便笑了:“嗯!”

炒菜快,熬药慢,虞秋吃着饭菜看正在熬着的药时,厨房其他忙碌的人都走了,只剩蕖姨在这里,后来蕖姨问她:“王府怎只来了你一名舞姬?”

虞秋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蕖姨看着这丫头傻傻的模样,又道:“你以后别顾及什么,饿了就过来。”

“谢谢蕖姨!”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时间过得也算挺快,转眼药便被熬好,虞秋一口气喝净了药,忍住嘴里的苦味,再次道了谢:“多谢蕖姨,那我走了?”

“去吧!”

“那个……”欲出大厨房的虞秋又停了下来,她转身问蕖姨,“这里可是有酒?我想要一坛酒,我可以付钱的。”

“即是王府的舞姬,要酒说就是,付什么钱。”话语间,蕖姨就拿了坛酒递给她,又问,“不过你要酒做什么?”

虞秋接过酒,老老实实道:“喝啊!”

蕖姨只看虞秋抱着这坛酒闻了闻,又吞下了口水的模样,便知这丫头是个爱喝酒的。她也并不是拘泥小节的人,只无奈笑了笑,道:“虽说没人规定姑娘家不能爱喝酒,但你还是藏着点,被人看到不好。”

虞秋舔了下唇,也笑着点头:“嗯!”她独自待在屋里,自然不会有人看见,喝点酒打发时间也不错。反正这里不像书院,没人管着她。

再次道了声谢,她便离去了。

虞秋以如此从大厨房来去的方式在这堇宁王府过了数日,随着脚上的伤渐渐变好,也渐渐习惯所住独院的阴森,倒不觉得日子有多艰难,尤其她还有蕖姨的热心关照。

这日,蓝轩书房中,江以湛正坐在案桌后把玩着手中一根新银鞭。

姜风则在案桌前禀报着兵营那边的异常,奈何话罢却始终得不到王爷的回应,他看了看面无表情,注意力也不知是否真是被手中银鞭吸去的王爷,便唤了声:“王爷?”

江以湛仍垂着眼帘,终于出声:“找杨柳,不用任何事都找我。”

姜风闻言便不由道:“王爷,你最近有点懒。”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江以湛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不冷不热的一眼让他不由微僵,便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了。

但他没老实多久,像不怕死似的,终于忍不住又斗胆道:“王爷,你带虞姑娘回府是为了什么?”他始终觉得王爷对那虞姑娘有意思,可多日过去,却没任何表示。

提到虞秋,江以湛的声音冷了些:“事多。”

姜风想了下,非常诚实地说出心中想法:“王爷,那日在暮王府,虞姑娘勾引你时,你好像真的被她迷住了,你现在,不会是在等她继续勾引你吧?”

这种手下,怕是只有江以湛不会扔掉。

江以湛再次看向姜风,目光寒凉:“出去!”

在姜风吓一跳时,戚韩踏了进来,他看了看江以湛,又看了看姜风,问道:“吵什么?姜风又不老实了?”话语间,他去到茶几旁,恹恹地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姜风见到他这模样,心中惧怕陡散,便问:“你是怎么了?状况瞧着不大好。”

戚韩懒懒地向椅后背倚着,把玩起手中茶杯,一副不得劲的样子:“我的心上人不见了。”

姜风闻言便来了劲,立刻又问:“谁?你竟也有心上人了?”

戚韩不知道姜风为何说“也”,也懒得去琢磨,只道:“就那虞姑娘呗!我入常悦书院是为了她,结果她却离开了书院,不知所踪。”

姜风闻言愣住:“你也看上了虞姑娘?”

又是“也”,但这回戚韩坐直身子,不得不过问起:“莫不是你也看上了?”

“没没没……”姜风看了眼又垂眸继续把玩银鞭,不知在想什么的王爷,便对戚韩道,“其实吧!有件事情说出来,你可能会惊呆。”

戚韩放下茶杯,单手托着腮,问道:“何事?”

姜风道出:“虞姑娘如今已是我们王府的舞姬。”

戚韩闻言立刻又坐直身子,惊讶道:“什么?”

姜风便将话说的更细:“前几日,暮王邀我们王爷去酒叙,后来将作为他府上舞姬的虞姑娘送给了王爷,她如今就住在我们王府。”

戚韩诧异:“她怎会入暮王府?还被送给二哥?”其他人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但他选择相信虞秋。

姜风想了下,应道:“还不太清楚。”

戚韩没管那么多,只突然笑了:“怎不早说?害我白白郁闷几日。”

“怨谁?”姜风看着戚韩突然来了精神的模样,“你几日没过来,也没说你对虞姑娘有意思。”

晋apapap江apapap文apapap学apapap城apapap虞秋看着他,才发现无论遇到什么事,他总能这般风淡云轻。

她心里不由一阵犯堵,突然反问:“你不会担心我么?”

楚惜抬眸看着她的眼睛,忽而柔柔一笑:“那是因为我心里有谱,秋儿相信我么?以我们多年的感情。”

虞秋闻言不由想起之前的点点滴滴,她忽然意识到他虽只是一个先生,却总是不怕事,总没事情能难到他。有的时候,她会觉得是他聪明,有的时候,会觉得是他关系网大。

但现在……

她犹豫了下,便又问:“那武林号召令是什么?你为什么非得要它?”

楚惜顿了会,才道:“此事复杂,就不说了罢!”

她闻言垂眸,又是这样。

昨晚她胡思乱想了许久,自然想到过很多,无论是往好处的,还是往坏处的。往好处的倒也罢,但每次往坏处想的时候,她便自然极为难过。

她终是问出自己所想过的最在意的一点:“你所说的接近堇宁王,指的是要到何种地步?或者是,要我用到什么手段?”

楚惜闻言突然又笑了,他拍了下她的脑袋:“在想什么呢?这事自然取决于你,到时见机行事就是。”话罢他牵着她往回走。

虞秋看了他一会儿,便低头暂时没再说话。

他只牵着她,倒也没再多言,似乎是在继续给她时间考虑。

事实上,她也没想考虑,她不过只是因为他而脑子乱罢了。过了会,她终是闷闷出声:“我去堇宁王府。”

楚惜停下脚步,看着她叹息道:“我知道秋儿不想去,但只要找到武林号召令,找到江成兮,我马上接你回来,可好?”

她只沉默地点头。

这时,楚惜忽然靠近抱住了她。他对她素来都是止乎于礼,倒是难得如此,这让她不由愣了愣。他轻拍着她的背部,这个时候,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打算如何将我送进堇宁王府?”

“这事陌烨会安排。”

“哦。”

就这么沉默了会后,他又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回走。

他将她送回了房间,抬手抚了抚她眼袋处的黑眼圈,道:“看你昨晚没睡好,就再睡会,嗯?”

她点头。

他没多做逗留,再嘱咐了她一些事情,又看了她一会后就走了。

随着他的离开,确实感觉很疲惫的虞秋便真躺在了床上。

她侧身睁着眼,不由想起过去的种种。

她犹记得,楚惜是在江以湛被她哥救下不久后出现在北冀的,那时因着常悦书院与虞家离得近,也因后来他与她哥有交情,她便总避免不了见到他,甚至是时常被他搭讪。那时他对她的心思很明显,许多人都能看出来,但因她的性子,她自然是看不上他,哪怕明明觉得他挺有吸引力。

直到近两年前,娘与她一道被赶出虞家,是他第一时间收留了她们母女。后来为了她,还在书院开立了舞课,而开立女子文课也是为了能有另外一名女先生与她作伴。

他无疑是将她们母女从水深火热中救出,还对她极好极好。

近两年的相处,她不可避免地喜欢他了,二人的感情也一直很稳定,他对她始终如一得好,是极尽呵护的。

未想现在他会突然要她去以身犯险,接近堇宁王。

她叹了口气,不想再多想,便闭上眼打算睡会。恰在这时响起敲门声,伴着尹双的声音:“秋秋?”

她便起身过去开门,尹双见到她,就极为的关心地问:“秋秋可还好?”

虞秋回身去到桌旁捶了下脑袋:“很困。”

尹双似乎知道些什么,她过去打量着虞秋,过了会儿后似是见虞秋看着还好,便道:“那你睡吧!晚点我来喊你吃饭?”

虞秋点头应下。

尹双出去重新将门关上。

自开课后,戚韩便日日准时过来,因为他娘窦氏自得知他入了常悦书院后,便极为高兴,盼着他能借此修身养性,别老没个正形,所以会时不时检查他学得如何,如此他不得不每日认认真真地真学起了文。

但他是冲着虞秋来的,却不想自上次见面后,他便一直找不到她。

这日,他终是在课上开起了小差,直到旁边有人推他,他才回神。他看了看前头的先生,说来也是奇怪,他明明是楚先生门下的学生,但结果每日听的都是别人的讲学,多日未曾见那楚先生。

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散课后,越想越不对味的他便还是使用自己的武功,去了后面住所,却仍没找到她。这令他不仅疑惑,莫不是她不在书院了不成。

往南走欲离开时,他忽然想到什么,便没死心地又往西面去了。

当他终于见到那在梨花树下亭中坐着的虞秋,眼睛立刻便亮了,他直接跳了过去,从她对面坐下。

高兴的他本欲说什么,却见她似乎在发呆,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回神推开他的手,嘟囔道:“你干嘛呢?”

戚韩从她对面坐下,打量着她:“该是我问你吧!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我不过只是无聊罢了。”没有课的她确实无聊,这几日,她一直这么呆着,不知想什么,也不知干什么。

戚韩问她:“这几日见你怎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