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095章

她的娇软美 柔南 6121 字 11个月前

晋apapap江apapap文apapap学apapap城apapap虞秋来到南面的王府正门前,看着前方敞开的大门,她不由一阵欢喜。但当她快步过去要出门时,却被守在门旁的兵装护卫给拦住。

她立刻解释:“我是之前来的舞姬,因身子不适才晚离,又因西侧门被锁,才过来走正门。”

她本以为只要交代了,人家便会放她走,未想护卫却是仍旧拦着她,面无表情道:“姑娘请回。”

她愣住:“为什么?”

护卫重复:“姑娘请回。”

虞秋有些急了:“那你倒说个理由啊?”

“姑娘请回。”

这是不屑于给理由?

虞秋看了看护卫威武的身姿与抄在腰间的大刀,绕是她再想通过,也不敢强行而为,便不得不扁着嘴转身朝回走。

她倒是知道有些看中门第排面的大门大户,会有正门不允许乱七八糟的人通过之例。虽然并不是非得严格执行,但若人家非不让她走,她也没办法。

她思索过后,便决定去东侧门看看。

她虽不识得去东侧门的路,辨别方向还是会的。后来七拐八拐的,倒真让她找到东侧门,便不顾酸痛的腿快步跑了过去。

可谓是一个晴天霹雳,她气喘吁吁地看着那也锁死的门懵了。

她耸拉着脑袋,不得不先从旁边的大石上坐下歇着。要知道,这王府自然大极,她从后院跑到西侧门,再跑到正门,后又跑到东侧门,自是累得感觉这双腿都不像自己的。

这时有丫鬟从她面前走过,她立刻起身问道:“这门为何锁起来了?”

丫鬟应了声“不知道”便离去。

虞秋想到什么,又上前问:“这王府开放的是哪个角门?”

“西北。”

“谢谢。”

虞秋想了想,便不得不决定再绕到王府西北方去,拖着沉重的步伐,她实在想哭。

真是太背了。

走过郁郁葱葱间的白石小道,踏上小溪上的拱桥,她能注意到这一块的风景尤其好,曲径通幽,水木明瑟,让她见了不由微愣了下。

这里的空气还真是清新。

她便去到旁边草地上坐下,打算再歇一会儿。将这偌大的王府给逛了个遍,倒难得遇到让她觉得待起来踏实的地方。

没放松多久,她又起来揉了揉腰继续前行。

忽然,一条黑狗从她面前跑过,吓得一时没看清是什么的她差点惊叫出声,后来定眼一看,发现是条狗,才松口气。

她见那条狗去到墙边,在一只狗洞前晃悠,似乎是在考虑用什么姿势出去比较好,便不由笑了下。

她不以为意地欲离开时,突然站住。

狗洞?

再次转头看去,看着那不算小的狗洞,她心里琢磨着,也不知点儿背的自己,去到西北角门时,那门是否也是锁着的。重要的是,她急着出去,更重要的是,她实在累得走不动。

所以不如爬这洞?

于是她便走了过去,打算等这狗先通过,奈何这狗却还在洞口晃悠。后来大概是意识到她一直看着自己,它便也用那双黑圆的眼睛看着她。

四目对视了会,虞秋终于道:“你倒是过去啊!”

“汪汪!”

“……”

虞秋不懂狗语,当下也没有耐心,她见它一直不通过,便朝它呲了呲牙,发出一点可怕的声音。

这狗是个胆小的,见她很凶,嘎嘎叫着跑了。

虞秋看着狗跑远后,便深吸一口气,从洞口趴下了身,伸手将狗洞扒了扒,利用自己那点缩骨的功夫沿着缓缓往外钻去。

殊不知在不远处的一棵浓密的青树后,有一座溪边亭,亭下坐着江以湛与戚韩,他们将虞秋所做之事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倒很有默契地都没发出声音。

戚韩看着已经空荡荡的狗洞,又笑了起来,笑得更痴。他只以为她极会跳舞,人又有趣,未想到还会那稀罕的缩骨功。

他看上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来神,惊讶道:“不对啊,她怎不走门,跑来钻狗洞?”话罢他便起身施用轻功跳起,以树枝借力,直接跃过高墙,从外头落地。

他沿着巷子左右看,已不见虞秋的身影。

这时仍坐在里头亭下的江以湛,他目视着那狗洞,陡然握紧了手中茶杯,微眯的深眸中渐渐浮出冷冽之色。

已来到街上的虞秋突然打了个奇响的喷嚏:“阿嚏!”

她收起拍打身上灰尘的动作,伸手摸了摸有点疼的喉咙,也不知是谁这么想她。又看到四周人的目光都被她这个喷嚏吸引了过来,她有些尴尬。

忽然的头疼,令她这才想起自己还生病的事,难怪她整天都觉难受。

也亏得她带着病几乎跑遍堇宁王府。

后来她就近进了家客栈,要了间房,拜托伙计给她买药煎药后,便瘫在了床上。这一放松,也让她忽有了咳意,便开始咳嗽。

她躺在床上抱紧包袱,昏昏欲睡。

当她真的睡过去许久后,响起了敲门声,她立刻惊醒,听到伙计的声音,才回过来神,捏着脑袋起身过去开门。

伙计端着煎好的药:“公子,您的药。”话语间他将药搁在桌上。

虞秋道了谢,将门关好。

去到桌边端起那碗黑乎乎的药,她秀眉蹙起,再嫌弃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将药喝下去。喝罢,苦到不能忍受的她想起忘记准备蜜饯。

她趴在桌上,委屈极了。

忽然,她吸了下鼻子,顺着香味起身缓缓去到窗边,便见对面是一家人满为患的酒楼。看这客流量与令人垂涎的香味,便知里头的东西定然很好吃。

她好想吃,可惜身体撑不住,便给自己换了身干净衣服,爬上床去睡。

她舔着仍泛苦的嘴,很快入睡。

这一睡,便直接睡到次日巳时中,伙计给抓的方子虽然贵,但确实不错,只一晚,她便舒服多了。

她收拾番后,本欲直接离开瑜都,因再次闻到对面酒楼的香味,便进去好生满足了自己的一番馋欲。

吃饱喝足,她找了马车离去。

坐在马车里,她透过车窗看着外头,除了想通过这瑜都的线索找到姐姐,以及认识个朋友言颜,她对这还真是没什么怀念。

这里像个狼窝虎穴。

唯一让她满足的便是赚了笔大钱,思此,她便要从腰间将银票拿出来看看,正是她的手伸进腰带里时,突觉不对劲,便继续摸了摸。

因没摸到玉珏,她拧起眉。

这时外头车夫道:“公子,前面就是城门,准备出城了。”

虞秋闻言立刻道:“你等等,先别出城。”话罢她便拿起包袱翻看,可最终亦是没找到玉珏。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去,在人群扫了一圈,却又看不出所以然。

她心怀疑惑地继续前行,暗道怎会感觉似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是有人盯上她了?

后来她仍是觉不对劲,便又转身,不想有一瞧着贼眉鼠眼的男人不知何时已靠近她,正伸手欲抓她。

她心下一惊,好在她常年跳舞,身体的灵敏度极好,一个旋转便躲开对方的恶手。

这时,恰见远处人群中,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

她眼睛大睁,未来得及从遇到恶人的恐慌中回神,心中一喜,立刻快步追了过去:“姐。”

听到这般清软悦耳的女声,周遭人都下意识用目光找寻声音的主人,见到的却是正快跑离去的一位小公子,有些人面露疑惑,有些人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大概是觉听错了。

至于那因看她瞧着就是个软弱可欺的,而欲将她拖到巷中抢劫的男人,啐了口口水,不得不离开。

此时的另外一条道上,有三辆颇为华丽的大马车行驶着,马车的最前面有一男子领队,此男子是戚府的护卫,戚韩的亲信尤得,当下正领着戚府的舞姬们前往堇宁王府。

最前面的那辆马车里坐的舞姬是虞听燕与顾音音,另外还有戚府的于嬷嬷。

当下的顾音音绕是上了浓妆,也难掩其憔悴,她正努力使自己精神着。

但瞧出什么的于嬷嬷难免问道:“顾姑娘可是感觉不太好?”

顾音音努力道:“很好。”衣袖下,她的拳头紧握着。

虞听燕看了看顾音音虽是在死撑,但估计凭其毅力也能撑不短时间的模样,便拿过水袋:“音音喝口水吧!”

顾音音任虞听燕喂她喝水,未拒绝。

喝过水后,她感觉舒服了些,不想后来随着马车的微微颠簸,她越发觉得脑袋昏沉,难以忍受。

于嬷嬷见她眼皮子翻了翻,正欲再问什么,却见她突然倒在后座。

于嬷嬷变了脸色,赶紧扶起她,唤道:“顾姑娘?顾姑娘?”

虞听燕眼里划过满意之色,继而一副忧心的模样:“音音这是晕倒了?这该如何是好?”

于嬷嬷拧眉问虞听燕:“顾姑娘病得很严重?”

虞听燕面露为难:“这……”

于嬷嬷老早就知顾音音身子不适,只是因被有意隐瞒,一直觉得无碍,未想最后闹出这事。她只一想便知顾音音强撑的理由,自然是因堇宁王府里那位。

这瑜都,向往于他的姑娘又何其多。

于嬷嬷轻喝:“真是糊涂。”

这时尤得听到动静,便示意车队停下,他下马靠近马车:“有何事?”

于嬷嬷将顾音音递给虞听燕,撩开车帘对尤得道:“顾姑娘晕了过去。”

尤得抬眉看向不省人事的顾音音,也是拧眉:“怎么回事?”

于嬷嬷直说:“顾姑娘身体不适,一直隐瞒强撑。”

尤得不是个脾气好的,登时便暴躁了:“身子不适不早说?”

虞听燕低头搅着手中帕子,弱声道:“是否该先给音音看大夫。”瞧着她与顾音音真是姐妹情深的。

尤得左右瞧了瞧,见路左旁恰有一医馆,便不耐吩咐:“扶她去那医馆。”

于嬷嬷叹道:“这么个不省人事的,怕是得由你亲自来了。”

尤得闻言犹豫了下,不得不颇为不甘愿地直接将马车里的顾音音给抱了出来,朝医馆踏去。

这时慢悠悠骑着马,大概是也要去堇宁王府的戚韩恰路过,他见到这一幕,便停下问欲跟进医馆的于嬷嬷与虞听燕:“这是怎回事?”

于嬷嬷立刻福身,面上有些紧张之意:“回二公子,顾姑娘病重,晕了过去。”舞苑之事归她管,如今在节骨眼上出这意外,她难辞其咎。

听到这话,戚韩转眸问垂着脑袋的虞听燕:“之前不是说无大碍?”

虞听燕眼眶微红,似是有些被吓到:“音音不想影响王府宴席,打算撑下来。”

戚韩闻言颇为嗤之以鼻:“本不影响,如今倒真是影响了。”若是顾音音早日说还行,他随便去哪府上都能借个才艺不错的舞姬,如今倒好,这一时就算借来,又哪有时间练舞?

戚韩不如于嬷嬷想得多,他只认为顾音音是将自己看太重了。

他看着不早的天色,心下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