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061章

她的娇软美 柔南 5781 字 11个月前

薛氏冷声道:“说起来,那小子怕是早已成亲,亦或已与虞秋生儿育女。更甚至,已被那丫头给克死。”

虞听燕脸色大变:“不可能。”

薛氏也不想刺激到女儿,见她这模样,便握住她的手:“好了,别想他,你如今好不容易因攀上顾家姑娘成为戚府的舞姬,不是说马上便要入堇宁王府,在其宴席上献舞?以你的美貌,若入得堇宁王的眼,那不比那姓楚的好上千倍万倍?”

听说那堇宁王不仅位及权臣,相貌堂堂,还洁身自好,身边至今未有个女人,是瑜都多少人家趋之若鹜的存在。

对薛氏来说,她女儿就该配最好的。

“堇宁王?”

虞听燕这才想起,她还未告诉家人,那堇宁王便是当初被二哥所救并收留的江姓男子。

之前见到他,她着实惊讶了一番,但与她无关。

不过如今,她倒觉得有关了。

她垂眸掩下眸底算计。

听说,堇宁王个性冷酷,极为无情。若是她能将虞秋弄到那宴席上献舞,被他见到,事情是不是将会很精彩?

她可没忘当年虞秋究竟是如何对待落魄时期的他。

如今的堇宁王,随意便能整死虞秋。

正是这冰冷冻得她回了神,她下意识转身就要离开。

奈何她拉了拉门,却撼动不了这门半分。

她以后背紧紧抵着门,惶恐不安地看着那已放下茶杯,目光仍飕飕地落在她身上的男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我……”

是他把她弄过来的?

要报当年她几番羞辱虐待他之仇么?

她总算想起自己与这瑜都犯冲的事情,从未想到过,这王府的王爷,就是他。

这巧得让人想痛哭。

如今的他明明瞧着比以前沉稳冷静,成熟内敛得多,不像当年一样跟头狼似的浑身藏不住的戾气。

但莫名的,只一个眼神,就让她觉得他比以前可怕得多。

她不由握紧手中的虞美人,埋下脑袋,终于瑟瑟地出声:“你……你想干嘛?”这人的眼神真像刀子,在刮着她的头皮,锐利的疼。

窗外飘进一丝微风,再次吹散她手中这朵花的香味。

这香味飘入她的鼻息间,也飘入到嗅觉极好的江以湛鼻息间。

闻到这颇为异常的香味后,他转而看了那虞美人一眼,便突然起身,迈步不徐不疾地朝她走来。

绕是一身中衣,也挡不住他如今这身独属于上位者才有的贵气,更挡不住他身上令人窒息的威压感。

难以呼吸的感觉,令虞秋不由小心翼翼地微抬了下眼帘,好巧不巧的,她的目光恰落在他的小腹之下,双腿之间,似看见那连中裤都挡不住的骇人风光。

受惊的她呜咽一声,赶紧抱住自己的眼睛。

她知道那是什么。

她脑中想起话本中的一个梗,功成身就的男人,忘不了曾经所受的屈辱,为了证明自己,便直接将那曾瞧不起自己的女人给极近羞辱,包括要了对方的身子,然后像破布一样扔掉。

想到这,她狠狠抖了下身体,嗖的往旁边移了一段距离:“别……你别……”别靠近她。

江以湛没有忽视掉她刚才看了他下面一眼,这一眼落在他眼底,似乎有了层耐人寻味的意思,令他顿住脚步,微眯了下眼。

他倏地靠近,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他手掌极烫,落在她的肌肤上,仿若烙铁。在她“啊”的惊叫间,他夺过她手里的虞美人,又在瞬间放开了她。

见被放开,她赶紧躲远了,眼含薄泪地瞅着他。

恐惧盖住了她对身体异样的注意,但身体却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并不知当下的她粉腮正透着极为诱人的媚红,双眸汪汪,仿若欲语还休。

所以她当下的模样瞧着就是欲拒还迎。

江以湛抬起手中虞美人,就近闻了闻后,看着她这怕是正常男人见了都会难以抵挡的勾人模样,眼中浮出极为锋利的讽刺。

他语气无情:“心机见长,可惜这药对我不管用。”

在虞秋的印象中,她极少听到他说话,她知道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当下难得听到他的声音,她觉得颇为陌生。她不懂他的话是何意,只沉默着,战战兢兢满含戒备地看着他,心里琢磨着,到底是贞操重要,还是命重要?

不想回到桌边坐下的他,却突然冷喝一声:“出去!”

啊?

她面露不解之色。

但只是一瞬,她不给自己思考其他的余地,只知道他在赶她走,便赶紧过去拉门。

一直站在房门外头有事禀报的杨柳也算是将里头的声音听得七七八八,他听到王爷赶人的声音,便很自觉地由外打开门,不想开门就被虞秋撞了个满怀。

晋apapap江apapap文apapap学apapap城apapap她没忽视掉刚才那一眼中,他那气宇轩昂中透出的贵气。

思其装束,便知他如今处境定是今非昔比的。

这时几名护卫抬着一个人从客栈走出,她转头看去,便见被抬的是刚才逼她记图纸的中年男人。

只一看其如若一具尸体的模样,她便大惊失色。

这……

她不由浑身发凉,不知他是否死了,又如何死的。

随着护卫们抬着尸体离开,客栈里的人聚集在了门口,包括附近其他人,都在议论纷纷。

“我没眼花吧?刚才那站在树下的男子是堇宁王本人?”

“确实是,那领人入客栈的大人自称杨柳,那不就是堇宁王的一亲信么?也不知这死人是什么来头,能让堂堂堇宁王亲自过来一趟。”

虞秋未来得及因“堇宁王”三个字而觉诧异,注意力便被“死人”两个字吸引了去。

所以那刚才还活生生的人,是真的死了?

她顿觉不是滋味。

而这些百姓似乎都没受影响,仍在说道着。

听着他们一口一个堇宁王,她心中好奇心被提起,便将包袱抱在胸前走过去了些,问离得最近的那小伙:“那所谓的堇宁王就是方才那树下穿黑衣的冷峻男子?”

小伙看了她一眼,应道:“听说是,该没错。”

她压下心中震惊,顿了下,又问:“这堇宁王是何来头?”当年那男人,瞧着就不是个金贵的,如何摇身一变,便成为一郡王?

这时另一瞧着似乎话较多的百姓听到她的话,便走过来小声对她说:“你这小兄弟真是孤陋寡闻,竟是连堇宁王都不知。这天下终能大定,堇宁王功不可没。当年是他携一干武林义士协助当今圣上,才得以登基,并仅两年时间,便协帝平定了天下。”

“携武林义士?”虞秋喃喃过后,突想到些什么,便立刻又问,“他是江湖出身?名为江以湛?”

“不错。”那百姓点头后,看了看四周,又道,“公子还是小声点。”

虞秋未语,她想到的是近三年前,祖父与爹在书房的谈话。

因先帝昏庸,多年前,这大胤天下便逐渐进入乱世,各地大小势力陆续生起,不算小的,除宗室朝廷之外,另外起了两股大势力以夺天下,而他们虞家属北方戟王的势力,坐落北冀。

本是僵持不下的乱局,在三年前有变。

当时她便听到祖父谈到一名叫江以湛的江湖人,当年宗室的殷王便是有这江以湛的协助,才顺利取代作为其皇兄的先帝,成为当今的孝乐帝。

也正是因他的存在,皇朝迅速崛起。

她从未想过这所谓的厉害至极的江以湛,便是当年被他哥收留,被她所欺辱的江姓男子。

她怔怔地继续听着其他人说的话,越发知道“堇宁王”三字究竟意味着多大的权势与富贵。

既已知他的现状,她要做的事便更是得避免与他再遇,因为惹不起。

可想到她与这瑜都犯冲,她不由觉得很悬。

她耸拉着脑袋,叹了口气,便继续将包袱抱在胸前离开了这里,缓慢行走在哪怕天黑,也仍旧颇为热闹的街道上。

她本只是又累又饿,现在还疼,浑身疼。

好在不远便遇到另外一家瞧着还不错的客栈,她尽量用包袱挡住自己的胸口,迈步踏进。

要了间房,她迫不及待对镜检查脖颈处的伤势。

虽见伤得不多,她仍旧难受。

也不知可会留疤。

后来她拖小二给她买了药,重新再洗了个澡,给自己上过药,才觉安心些,同时又觉肉痛,因这药花了她不少钱。

吃过晚饭,躺在床上的她本该想很多,可架不住太累,很快便入了睡。

次日,她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

睁开眼,她捶了捶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便起床来到窗边看着外头的雨,心里嘀咕,也不知会不会打湿她的告示。

当即她便穿戴好,没吃早饭,直接便出了门。

如昨日一般,她租了匹马,将告示所在的几个地方一一去了遍,把印章给盖了上去。好在她挑的地方好,几张告示都可以在这雨天里保住。

解决此事,她才感到饿,便骑着马找地方吃东西。

奈何后来雨越下越大,半路上的她,不得不暂且牵着马去到一处巷口宅子的屋檐下躲雨。

她靠墙蹲下身紧抱自己的身体,眸含迷茫地看着眼前的雨。

突然有车轱辘声传来,她转头看去,便见到一辆瞧着还算奢华的马车驶进巷子。她本无异色,却在看到那车夫时呆住。

她揉了揉眼,定眼再看,确定自己没看错,那是虞家多年的车夫鸿叔。

随着马车从她面前驶过,透过车窗,隐约可见到里头有她的祖母虞老夫人。还有两人,大概是她的叔母薛氏,与她的堂妹虞听燕。

时隔近两年,再见这些“家人”,她心下不由一颤。

她不解他们怎会在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