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两个人站在屋里半晌无言,好像谁都提不起说话的兴趣来了。

严冬尽抚一下发昏的额头,手拉扯一下,便将自己的外袍给脱了,又随手一扔,将这件新做的锦袍给扔地上去了。

莫良缘还没及说话,就被严冬尽给打横抱了起来,莫良缘一惊下意识地要叫,又被严冬尽低头吻住,将惊叫声压了回去。

严冬尽抱着莫良缘上了楼,又进了内室,抱着莫良缘倒在了床榻上。

床榻冰冷,被子整整齐齐地叠着,放在床尾处。

“冬尽!”莫良缘小声喊,被严冬尽吻住了,闻到了严冬尽的嘴中的酒味,莫大小姐这才知道严冬尽应该是喝多了酒。

“良缘,”严冬尽声音很低地喊,一遍遍地喊,越喊声音越低,梦呓一般,到了最后因为热烈的亲吻,严小将军的声音完全消失了。

莫良缘试着推严冬尽一下,可手正好推在严冬尽的腹上。

“嘶,”严冬尽吃疼似的嘶了一声。

知道严冬尽这里有伤,莫良缘忙手上泄了力道。

严冬尽胡乱地将自己的衣衫扯开,露出伤痕遍布的身体,其中腹部伤口的皮肉还没完全长好,大片的红色嫩肉露在外面。

“疼吗?”莫良缘问,每看一回这伤口,莫良缘就得心疼一回。

严冬尽也不说话,拉扯掉自己的衣服后,他又开始拉扯莫良缘的衣衫,虽然人这么醉着,但严冬尽待莫良缘永远是小心翼翼的,连拉扯衣衫的动作,这位做起来都是温柔且有耐心的。

“给我,”严冬尽给莫良缘说。

莫良缘没出声。

屋里没摆炭盆,很冷,门窗关着,但还是能感觉到屋里有冷风,可莫良缘被严冬尽抱着,就觉这人的身体很烫,她要被人烫伤了。

“良缘,”严冬尽又喊。

莫良缘仍是没说话,伸手揽住了严冬尽的脖颈。

严冬尽附下了身,他懂的,有些同意是不需要出声的。

燕晓守着沉沉睡去的莫桑青,在新房里坐到天明,而严冬尽这一天,在喜堂喝酒喝到大醉,但严小将军喝酒不上头,所以这位喝得大醉,但喜堂里的众人都没看出来。

喜宴到这天的后半夜才散去,云墨揉一下生疼的膝盖,起身想走,就见严冬尽走到了他的跟前,直愣愣地站着也不说话。云墨打量严冬尽一眼,奇怪道:“你这是怎么了?”

严冬尽说:“云墨哥,我想去看看良缘,这里我能不能交给你了?”

云墨看看身在的喜堂,喜堂上还有人在,桌案上的碗碟酒具,残羹剩菜都还没有收拾。

“行吗?”严冬尽问。

云墨真没看出来严冬尽这会儿醉得不清,皱眉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去找良缘?”

严冬尽说:“我不放心,就去看一眼。”

云墨看着严冬尽。

严冬尽又说:“我就站门口,我不进屋去。”

严小将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云将军还怎么反对?总不能站门前往屋里看上一眼,都不行吧?“好吧,你去吧,”云墨点头道:“时候不早了,去见过良缘后,你就回房去休息。”

严冬尽冲云墨咧嘴笑一下,转身往喜堂的侧门走去。

莫良缘离开兄长的院子,又去了正院看了父亲之后,才回到自己住着的院子,这个时候严冬尽已经坐在她住着的绣楼门前了。

“你怎么坐在地上了?”看清门前坐着的人是严冬尽后,莫良缘忙快走了几步,上了台阶,走到了严冬尽的跟前。

严冬尽背靠着房门,仰头看莫良缘,问了句:“你去哪里了?”

莫良缘说:“我还能去哪里?你快起来啊。”

严冬尽摇一下头,说:“我不起来,良缘,你让她们都退下吧。”

莫良缘扭头看看跟着自己的几个丫鬟婆子。

两个小丫鬟大着胆子看严冬尽。

严冬尽看向了两个小丫鬟,问了句:“你们看什么?”

两个小丫鬟被严冬尽冷冰冰地这么一问,顿时就被吓住了,忙把头一低,不敢吱声。

“退下,”严冬尽说。